“小姐,你沒事吧?”
順着小荷的手緩緩地站起來,秦梓兒搖搖頭,“我沒事,隻要蘇小姐醒過來就好。”
“她根本就是裝的,暈倒的人哪有可能一醒過來,就有那麽大的力氣把人給推倒?”小荷憤憤地瞪着同樣由丫鬟攙扶着的蘇雲煙,說出來的話,讓秦梓兒在心裏暗暗點個贊,小荷真相了,也把她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果然,衆人的臉色都很好看,嘲諷的,玩味的,鄙視的,蘇雲煙的暈倒可以說是偷雞不着蝕把米。
“蘇小姐可要禦醫來看看?今兒個府裏候着的禦醫有兩三位,相信有他們在,蘇小姐不用擔心了。”容世子唇角揚着嘲諷的笑,淡淡地看着蘇雲煙,很明顯地表示,她剛剛的伎倆,已經被人識破了。
蘇雲煙暗恨地咬牙,她的身體她很清楚,她暈倒也是裝的,如果讓禦醫來診脈,她的臉更加沒地方放了。
“我沒事,剛才可能是站得太久,所以才一時受不了。”
“既然蘇小姐沒事,咱們就把事情了結了吧,定王爺已經拿了蘇小姐的墨寶過來,對比一下,就能洗脫蘇小姐的嫌疑了。”
秦梓兒把洗脫嫌疑這四個字慢慢地說出來,似笑非笑地看着蒼白着臉的蘇雲煙,本來她要和肅王怎麽糾纏與她完全無關,錯就錯在她不該算計她,妄想毀了她的清白,而且還是找了那麽一個難看的豬頭。
不是想要把她秦梓兒嫁出去嗎?那她就讓她蘇雲煙嫁不出去好了。名聲一毀,蘇雲煙想要嫁出去,就不是容易的事了,當然,忠勇侯府的小姐還是有人要的,隻不過願意娶她的人,不可能好到哪裏去。
不用秦梓兒動手,定王的人已經把蘇雲煙寫的字交給容世子剛剛請來的給今日的詩畫做評比的柳先生,兩相比較之後,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這張紙上的字迹,與蘇小姐的字迹完全一樣。”
柳先生的結論一出,沒有人敢再質疑,要知道柳先生是名聞天下的大儒,便是皇上,也對柳先生以禮相待。
“蘇小姐,你對柳先生的結論,可還有什麽辯解?如果沒有什麽辯解,那隻能說明今兒個私下寫信相約肅王的,是你蘇雲煙,而非你的丫鬟。”
秦梓兒不是惡毒之人,可也做不到别人算計之後,還會同情害她之人,蘇雲煙名譽盡失又怎樣?如果今日是原來的秦梓兒在這裏,那她的下場會更慘。
“我說過,這封信是梅香寫的,秦小姐你沒看過梅香的字迹之前,就這般斷定是我所爲,豈非不公平?”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承認,蘇雲煙緊抿着雙唇,雙眸冷戾地盯着秦梓兒,恨不得把她八光扔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