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煙心裏對肅王不是沒有不滿,其實這件事,隻要肅王開口幫她說一句,就什麽事都沒有,定王不愛管閑事,容世子卻不敢不給定王面子,至于梁郡王,他不過是湊熱鬧而已。
可肅王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更可恨的是容世子竟然讓秦梓兒來審,她憑什麽呀?肯定是和容世子有了不可告人的糾葛,不然容世子爲什麽要幫秦梓兒?
“蘇小姐,事情還沒有定論,蘇小姐現在就賠罪倒是早了一點,既然蘇小姐說事情與你無關,其實有一個辦法,很快就能洗清蘇小姐的嫌疑。”
看着那一張虛僞的臉面,秦梓兒忽然覺得沒意思,也沒等蘇雲煙再說什麽,冷聲道:“既然蘇小姐說事情與你無關,蘇小姐就把這封信上面的字抄寫一遍,隻要字迹不一樣,那蘇小姐定是被身邊的人所累。”
蘇雲煙面色一變,她沒想到秦梓兒竟然會這樣的舉動,如果她真的把那封信抄寫一遍,那她就是百口莫辯了。
“蘇小姐覺得怎樣?反正這封信你不知道,隻要你照着上面的字抄寫一遍,事情就水落石出。”
“這封信是梅香的手筆,隻要讓梅抄寫一遍,不也一樣能夠讓事情水落石出。”蘇雲煙壓下心裏的不安,盡量讓自己冷靜鎮定,可到底沒能控制臉色的蒼白。
秦梓兒冷笑道:“可有人說信是你寫的,所以你的嫌疑也很大,你說這是梅香的字迹,可也有人說是你的手筆,所以,你和梅香都要寫。或者你也不用寫,讓人去把你之前寫過的字拿來對比一下也行。”
“就如秦小姐所言,來人,去把蘇小姐寫過的東西拿來。”低沉的聲音磁性清冽,定王一錘定音,他的話音一落,一抹人影很快離開,他一開口,再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蘇雲煙面如死灰,隻要定王拿來她寫過的字一對比,她就完了。定王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攔。
蘇雲煙身子晃了晃,真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衆人一陣驚呼,蘇雲煙的丫鬟很快将她扶住,面上滿是驚恐,“小姐,小姐,你醒醒,你不要吓奴婢啊。王爺,小姐的身子本就虛弱,今兒個定是心力憔悴才會暈倒的,還望王爺允許,讓我家小姐先行回府。”
秦梓兒看着被丫鬟攙扶的蘇雲煙,眸光一閃,沒等肅王開口,就已經走到蘇雲煙身邊,看了她一眼,朝衆人笑道:“蘇小姐并無大礙,不過是怒極攻心,很快就能醒。”
鋒利的指甲輕輕地靠近蘇雲煙的人中,秦梓兒笑道:“蘇小姐,我幫你掐一掐人中,保管你馬上你能醒過來,還能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