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似乎很喜歡這鎮國公府?”
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秦梓兒詫異地回頭,看到來人,眉梢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見過定王!”最煩這古代的禮儀,最煩見到這些個王爺皇子,每次都要行禮。
定王勾了勾唇角,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秦小姐無需這般客氣,本王想秦小姐也是不耐煩這些俗禮的。”
秦梓兒微微一愣,難道自己剛才的不耐這個人看出來了?剛才那麽細微的情緒變化,應該不會發現才是。
“秦小姐,本王很期待你待會作出的詩句,本王相信,秦小姐一定不會讓本王失望的。秦小姐今日若是能作出脍炙人口的好詩,上京城才女的桂冠,絕對落在秦小姐的頭上,這麽一來,秦小姐想要嫁給肅王,機會就大得多了。”
看着莫名其妙地和自己說出這些話的定王,秦梓兒表示她真的有些摸不清這定王的腦子是怎麽想的。
自己會不會作詩,與他有什麽關系?他有什麽好期待的?自己嫁不嫁給定王,與他更沒有關系吧?
秦梓兒收回目光,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國公府她第一次來,所以對這裏并不是很熟悉,本來她身邊是有小荷和白玫跟着的,可秦梓兒讓白玫去盯着秦峰了,今兒個來國公府,可不是爲了來作詩的,秦峰不是給她下藥嗎?她怎能不趁着今天這個好機會,好好地“回報”一下他?
至于小荷,這丫頭剛才肚子疼,四處找地方,已經過了一刻鍾了,也沒見回來,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今日的賓客實在多,國公府的下人雖然不少,還是有些照顧不過來。秦梓兒所處的院子比較偏僻,剛才還見一兩個下人,現在倒是靜悄悄的,想要問路,還得先出去。隻是小荷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秦梓兒擔心自己離開,那個丫頭會找不到她。
“你就是與肅王有婚約的秦梓兒?”
旁邊出現的人,秦梓兒在他們剛靠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不動聲色,是想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這三名男子秦梓兒都不認識,爲首的穿着一身绫羅綢緞,長得肥頭大腦的,一看就知道是平日裏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他身後的兩人,自然是他的手下。
來人并沒有武功,所以秦梓兒一點都不擔心,聽到他剛才的話,倒是有些意外。爲什麽會提到肅王?難道他們出現在這裏,是因爲她是肅王的未婚妻?
“我就是秦梓兒。”秦梓兒神色淡淡地看着那三個人,臉上的鎮定,讓他們有些意外。
“那麽,從現在開始,你就永遠都不會是肅王的未婚妻了,做本少爺的侍妾好了。”爲首的男人猥瑣地笑着朝秦梓兒走去,他身後的兩名手下也跟着靠近,幾人臉上都露出那種讓人惡心的神色。
這幾個人,難道是秦峰安排的?應該不可能吧?就算秦峰要害她,也該等到她中毒之後,而且這裏是國公府,秦峰該是多麽大的膽子,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找人害她?
可如果不是秦峰,那會是誰?除了秦峰母子,秦梓兒實在想不出在這裏會有誰那麽恨她?
“你是誰?這裏可是國公府,今日還是鳳儀公主舉辦的賞詩會,你若是把公主的詩會搞砸了,我看你連九個腦袋都不夠砍。”
秦梓兒不動聲色地詢問,反正她不會有危險,如果能夠問得出眼前的男人是誰,倒是省了功夫去查。
“放心吧,本公子是誰,等你成了本公子的女人,你就會知道了,不用這麽着急。”人長的醜,聲音也難聽,特别是那一臉油膩膩的肥肉,秦梓兒真想踹上幾腳,沾點鞋印之後,看着應該不會那麽惡心。
“放心?錢輝,本世子怎麽不知道,得罪了鎮國公府,你還放心得下?”
清淡的聲音,帶着森冷的怒氣,秦梓兒看着推着輪椅緩緩過來,又在離他們有好幾米之外停下的男子,想着這人,應該就是鎮國公世子了。
“容世子,”猥瑣男看到突然出現的人,面色一白,眼中盛滿慌亂惶恐。
秦梓兒有些好奇地朝容世子看過去,隻見一清貴華麗的男子坐在輪椅裏,清朗的眉目蘊着一層森寒之氣。
“是不是覺得鎮國公府是青林侯府,可以任你爲所欲爲?是不是覺得清妃如今得皇上寵愛,你錢公子跟着可以橫霸天下了?”
清冷的聲音,輕輕地飄過來,容世子的聲音并不大,可秦梓兒卻知道,這清清淡淡的幾句話,足以讓那個肥豬尿濕褲子。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就在秦梓兒以爲那位豬頭會吓得尿褲子之時,小荷看到秦梓兒之後,就驚驚慌慌地跑了過來,也不管不顧周圍是什麽情況,抓着秦梓兒之後,就不斷地抹眼淚。
“嗚嗚,小姐,我剛才找你找了好久,到處都找不到,我還以爲你,以爲你被人欺負了呢。”小荷的眼淚嘩啦啦地流,而她身後,竟然又跟着一群人,秦梓兒心裏暗歎,今兒個她還真是夠出風頭了的。
“我沒事,不是說好在這裏等你的嗎?你跑哪兒去了?”秦梓兒按了一下小荷的身子,讓她鎮定下來,看着那一群組過來的人,眸光深邃清冷。
小荷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擦了擦眼淚,“我去了茅房之後,就迷路了,如何就有人說你在紫月亭等我,我去了紫月亭卻沒找到你,然後找了好一會,才知道你在這裏的。”
“我沒事。”秦梓兒說完,捏了捏小荷的手,示意她到自己身後站好。好幾位王爺都過來了,又有鎮國公府的主子容世子,所以此刻她們主仆不适合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