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待會我娘放在你屋子裏的幾件嫁妝,你就讓我帶回去吧,也不麻煩二妹妹給我送回去了。”
秦明珠正忐忑不安地等着那些搜查的人回來,倏然聽到秦梓兒的話,不由得惱恨地瞪向她。當感覺到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之時,她想要掩飾眼中對秦梓兒的恨意卻已經來不及了。目光頓時下意識地朝肅王看過去,卻見肅王面色清冷,眼中哪有平時的淡然。
心裏“咯噔”一聲,秦明珠掩在袖子下的手握得緊緊的,本來以她相府嫡女的身份,配肅王還是可以的,可剛才定王卻說她不過是小小的一名庶女,這話肅王也是聽到的,隻怕肅王心裏早就對她的身份介意。現在又看到自己剛剛失态的樣子,恐怕肅王對自己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了。
秦明珠心裏後悔得很,早知道昨晚就該阻止她娘,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麽多的事。
可就算心裏後悔,如今也遲了,想要得到肅王妃的位置,必須要細細籌謀才行。不然若是行差一步,她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該死的秦梓兒,她怎麽就那麽好的命?一出生就能與肅王訂親。如果她秦明珠的未婚夫是肅王,她絕對會讓肅王喜歡上她的。
看着不遠處走過來的前去搜查的侍衛,秦明珠心跳更快,目光盯着那些人的手,隻希望他們手裏什麽都沒有。
隻是結果卻是讓她失望了,當看到定王的侍衛将同樣的一隻木盒子交到定王手裏之時,秦明珠終于體會到當時她娘的心情,或者說,她比她娘更加的絕望。
在肅王面前從她屋子裏搜出失竊的贓物,甚至還有一些是老夫人庫房裏的寶貝,秦明珠根本就不敢再看肅王的臉色。
“請父親明察,女兒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女兒根本就不知道它們怎麽會出現在女兒的屋子裏。”
“既然東西已經找到,該如何處置,相爺自行決斷吧。”
定王像是沒聽到秦明珠的話一般,站起身來,和秦相說了兩句,就帶人離開了。
而肅王和梁郡王也一樣,對于秦相會如何處置,根本就不在意,和定王前後腳離開了相府。
秦明珠面如死灰,他們,是認定這些東西就是她偷的了嗎?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她。
栖梧閣的攬月亭,隻剩秦相,秦梓兒,秦明珠三個人,幾位王爺一離開,秦相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冷戾的目光直視秦梓兒,冷聲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自家姐妹,你竟狠毒至此?你置相府的臉面于何地?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秦梓兒緩緩地擡起雙眼,目光淡淡地看着秦光澤,眉梢輕蹙,“父親是什麽意思?女兒怎麽不明白?”
“不明白?”“哐啷”一聲,秦光澤将手裏的茶杯朝秦梓兒扔過去,隻是茶杯并沒有砸到秦梓兒身上,而是被她避開,砸到了柱子上,摔了個粉碎。
“難道你母親和妹妹屋子裏的那些東西,與你無關?今日之事,你若是不能好好解釋,就别怪我不念父女親情。”看到秦梓兒躲開,秦光澤更加地惱怒,冷戾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怒氣,一雙噴火的眼更是緊緊地怒瞪着秦梓兒,眼中的怒火幾乎能将人燃燒。
“大姐,就算你在怨恨我和我娘,你也不該在幾位王爺面前不給父親留半分面子,不管不顧相府的臉面。”
秦梓兒淡淡地笑了,目光直視秦光澤,笑道:“父親覺得,母親和二妹是被我陷害?今日之事是我的錯?難道是我說搜查院子的?難道是我偷了東西,從我的院子裏搜出了贓物?所以害得父親丢臉,害得相府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