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澤低垂的眉頭緊皺,皇上如果不爲難他,就是讓他從丞相的位置退下來了。
秦梓兒低垂着眸瞳,眼中卻是極快地閃過一抹冷芒,定王離開之前,目光曾在她身上停了一下,她絕對不會以爲,那一眼是不經意地看向她的。
定王一離開,空氣似乎都柔和了不少,可秦光澤心裏卻像被大山壓着一般,定王離去前說的話,讓他心裏極爲忐忑不安。
定王一離開,肅王同樣很快就走,兩位王爺一走,衆人也就散了。
看着離去的秦光澤和張氏他們,秦梓兒唇角緩緩勾起,眼中是冷冽的寒意,算計了她,就等着她連本帶利地還回去。她的利息,希望她們能承受得起。
“小姐,你有沒有怎麽樣?夫人和二小姐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秦光澤他們離開了好一會,才見她的唯一的丫鬟小荷急匆匆地走回來。今兒個一大早,張氏身邊的管事錢媽媽就過來說今兒個府裏人手不夠,讓小荷去大廚房幫忙,原來的秦梓兒懦弱,自是不敢不應,所以小荷一大早就去了大廚房。
要說這府裏真正對秦梓兒好的人,也隻有這個小丫鬟了,平日裏小丫鬟也沒少被府裏的下人欺負,想到那些被欺負的畫面,秦梓兒真恨不得将那些狗奴才狠揍一頓。
“别緊張,我沒事。”看着小丫頭緊張的模樣,秦梓兒唇角勾起愉悅的笑,拉着她的手,幫她把有些淩亂的頭發别在耳後。
“剛才聽說肅王和定王還有老爺他們要搜扶柳院,可把我吓壞了,可恨的錢媽媽竟然把我鎖在柴房裏,害得我出不來,說什麽不知道柴房有人,肯定是故意的。夫人和二小姐她們太可惡了,總是欺負小姐,說什麽看到刺客跑到咱們這兒了,我還說刺客就藏在她們院子呢。”
小荷看到自家小姐沒事,放下心之後馬上就絮絮叨叨地說着,秦梓兒這才知道,原來張氏竟然還讓人把小荷鎖在柴房裏。
“以後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
“啊......”小荷的說話聲停了下來,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姐,眨了眨圓圓的眼睛,“小姐,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呢?”
以前她唠叨夫人二小姐她們的時候,小姐總會阻止,可今兒個小姐卻說了莫名其妙的的話。
“天色不早了,去洗洗睡吧,明兒個肯定是新的一天。”
沒有和小丫鬟多說什麽,秦梓兒推了推她的身子,示意她去洗漱,而她則是轉身回房,脖子這裏被掐的地方有些不舒服,可屋子裏也沒有藥,幸好衣領夠高,不然讓人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又是一個麻煩。
秦梓兒皺了皺眉,明兒個再去拿藥吧,這身子真的很累了。
月上中天,淺淡的月光灑下淺淺的光輝,讓黑夜不至于漆黑一片。
熟睡中的秦梓兒忽而睜開雙眼,淡淡的煙霧從窗紙上插.進來的小竹筒中飄出,緊跟着一抹黑影将窗戶打開,身子很快就從窗口跳了進來。
秦梓兒淡淡地看着那抹人影,那人并沒有朝她走過來,而是走到她的衣櫃旁,将衣櫃旁邊的一個小案幾搬開,然後拿着一柄匕首在地上挖着什麽,很快又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藏在剛剛挖着的小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