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角緊緊抿着,周身的煞氣絲毫沒有因爲秦梓兒的話而有半分減退,眸光反而更加的陰暗深沉,冰冷如錐。
“你再這般盯着我,小心我一個不爽,真的吃了你哦!”身上的毒既然沒事了,秦梓兒倒是有心情調戲一下這個男人,好不容易遇上這樣的極品,就算不能真的吃了,也該調戲一下,不然就太對不起上天給她的安排了。
男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梓兒,若是目光可以殺人,恐怕她早就被射殺了無數次了。
秦梓兒眸光微眯,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滿臉的促狹:“我說帥哥,本姑娘這身子怎麽說也還是清清白白的,就算迫不得已占用了一下你的浴桶,你也不需要對本姑娘露出這般恨不得将本姑娘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目光吧。你看你獨自一人在這裏泡澡多無聊啊,有本姑娘陪你說說話兒也挺好的對不對?”
男人依然狠盯着她,目光在觸到她手臂上那一小塊如梅花般殷紅的胎記之時,一抹暗芒一閃而過。
總有一天,他定然會讓這個女人知道惹怒他的下場。
感覺到身上的異樣已經消除,秦梓兒快速地出了浴桶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之時,看了眼浴桶裏的男人,眼裏劃過一抹促狹,邪邪一笑:“你的身材真不錯,下次我若不小心又中了媚藥,一定會再來找你的。”
在男人如冰錐般冷銳的目光中,秦梓兒揮揮手,快速地離開,雖然他現在動不了,可不代表就沒有危險,若是他身上的毒剛好解了,能夠動了,秦梓兒可沒有把握能夠安然抽身。
出了隔壁的宅院,秦梓兒立在自己院子的院牆下,也将原主的記憶清理了一遍,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兒個的事情肯定是有人預謀的,不然就算這處院子偏僻,外人也不可能進得來,甚至還有時間給她下藥,而且還把她身邊唯一的一個丫鬟調開。
至于謀害她的人是誰,秦梓兒一時還不能肯定,不過絕對與這府裏的人有關系,如果府裏沒有人幫忙,外人又怎麽進得來?
秦梓兒靠在床頭上,身子感覺有些累,雖然藥性已除,可也傷了身子,再者原主的身子有些營養不良,忙活了大半天,肯定是累的。
隻是秦梓兒知道,現在的她還不能休息,待會肯定還有一出戲。
今兒個是府裏老太爺的壽辰,按說她這個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是應該在前院給老太爺賀壽的,隻是現如今的丞相夫人張氏以她身體不适爲由,讓她隻能縮在這破落的小院裏。
其目的,不過是想讓她不能出現在衆人面前,然後她秦梓兒的名聲更加臭一點,無才無德無貌,在加上一個病弱之軀。
這樣的她,即便與當今皇上的四皇子肅王有了婚約,恐怕也無法嫁入肅王府。
等着她的,隻有退婚一途。
古代被人退婚的女子,又有幾個能好好活下去的。
她的這位繼母,不可謂不心如毒蠍。
以前的秦梓兒處處被繼母算計,是她軟弱無能,現在内芯換成了她秦梓兒,誰若敢傷她一毫,她定會十倍百倍地讨回來。
剛合上眼不到一刻鍾,前院就傳來真真急促的腳步聲,人未到,就聽到一個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
“抓刺客!抓刺客!”
秦梓兒睜開雙眼,眼底暗芒流淌,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堂堂丞相府,竟然在老太爺壽辰之日混進刺客,該說這丞相府的守衛都是飯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