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上的人類已經有人修煉到了極爲高深的地步,不僅可以漫步太陽系,他們的目光,落在了宇宙更爲遙遠的深處。
因爲随着修爲的深入,小小的火星,已經不能再困鎖他們日益膨脹的心。
于是,火星人類組建了一隻千人遠征軍,修爲至少都是可以在宇宙空間生存的修士。
他們分爲了五撥,每一撥兩百人,開始對這個宇宙進行探索。
當年在地球科技時代,地球人用當時的最高科技将三十萬人類送上火星。
探測出了距離地球最近的幾個可能很有可能會有生命的行星距離地球不過數個光年。
這樣的距離,還不是當時的地球人可以跨越的。
但是,卻是火星人類之中的高階修士可以跨越的。
七顆疑似生命行星,的确有一顆存在生命。
可惜其上的土著進化得太慢,最高級的動物,還隻是無脊椎。
火星人類帶着高傲,掠奪了自己所經過的一切星球之上,能夠用得上的資源,搬運回了火星。
他們一路橫推,一路放肆,終于在距離火星數十光年之後,遇上了一撥真正的類人族。
這這顆星球上的人,長得和人類極爲相似,除了鼻孔隻有一個。
火星人類冷漠地看着這群土著,能夠靠着肉身在宇宙之間穿行的火星人類的眼中完全沒有這種土著的模樣,而是落在了這顆星球的一條長達三千多裏的靈脈之上。
修行多年的火星人類早知道了這靈力的結晶對于自己修行的重要性,更何況,這顆星球之中的靈脈,還是非常頂級的那種。
于是,他們以神的姿态降臨了這顆星球。
原本以爲這顆星球的土著會俯首稱臣,會拜他們做神,那靈脈更會是唾手可得的。
然而,就在他們搬動那道無上靈脈的一瞬,這顆星球之上,一隻漆黑的大手蓦然裂開了虛無,一行兩百人,盡數覆滅。
又數年,另外一撥遠征軍在距離地球一百多光年之外,遇上了三隻飛船。
皆是飛碟狀,直徑約莫百丈。
這三隻飛船的體積看似很大,但是在已經何以移山填海的遠征軍眼裏,簡直就是三個廢銅爛鐵。
但廢銅爛鐵也勾起了遠征軍的好奇心啊,因爲他們手裏的科技手段,顯然是比不上眼前這群外星人的。
于是,他們動了手。
然而,三隻飛船中的一隻,輕輕調轉了炮口,一道高能的激光束射出,将遠征軍盡數蒸幹,化爲了宇宙塵埃。
數十年之後,五支遠征軍,整整一千人,最後活着回到火星的,不到十人。
從此,火星人類才算是知道了這個宇宙,在這個看起來枯寂如塵埃的宇宙裏,他們不過是一群新生兒。
而這活着回來的人之中,有一個人,帶回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甲片。
多年的修煉,個人的強大力量使得火星人類早就抛棄了科技。
于是,地火聯合了起來。
這塊來自于一隻破碎飛船的碎片被送到了地球。
就是這塊碎片,改變了人類的命運。
而帶回這塊碎片的那個叫做薛醒天的人,從此被銘刻在了人類的曆史之上。
這一年,是啓明八百六十五年,七月二十一。
……
枯寂的宇宙,仿佛亘古不變,燦爛的星光在這無垠的黑暗之中,如同點點的螢火,很微弱,但卻代表着希望,代表着可能,代表着未來。
一顆巨大的深紅色星辰之外,環繞着三道星環,裏面飄蕩着的,有星辰的碎片,更有各種看不清的材質碎末,它們鋪展開來,形成星環,連綿上百裏,像是給這顆暗紅色的星球穿上了一條腰帶。
星空沉寂,時而有高速的飛行器在黑暗中穿行,更遠的地方,時而閃過強光,這可能是星球的湮滅,也可能是大能者在宇宙之中激戰。
空間忽然泛起漣漪,一道圓形的長達十數裏的飛船從枯寂的深處飛來。
巨大的推動器噴薄着刀劍一般的火焰,它的速度慢慢減了下來,靠近了暗紅色星球的星環。
層層的碎片散開,飛行器穿過了星環,籠罩着整個飛船的保護層上開始有曦光閃動,這是其在與這顆星球大氣在劇烈地摩擦。
三分鍾,飛船穿過了這顆星球的大氣,整個世界變得深紅。
雲是紅的,天是紅的,空氣是紅的,眼前的一切,都是紅的。
下方,星球之上,不是裸露的陸地,而是堆積如山的垃圾。
這顆星球,是周圍一百顆生命行星的垃圾場。
飛船懸在了一個看起來較爲平坦的所在,深色的煙氣從地上蒸騰起來,裹挾着濃重的惡臭,讓人幾欲作嘔。
咣當當。
飛船的肚子忽然開了,連綿了十數裏長的巨大金屬艙完全打開。
嘩啦啦。
無數的垃圾傾瀉而出,像是在下暴雨,瞬息之間,便在這裏形成了一座小山。
铛铛铛。
飛船的兩側,伸出了兩隻機械臂,在空蕩蕩的金屬艙裏敲敲打打,确保其内的垃圾全部都倒了出來。
然後,飛船啓動,毫不留戀地逃離了此地。
垃圾蕩起的煙塵還未散去,就在飛船離開的同時,垃圾山的周圍,立刻有數百道人影閃動而出,像是餓狼一般撲向了垃圾山。
這些人,都是生活在這裏的屬于這個世界最爲底層的生靈。
這些垃圾對于那些上層人士來說,毫無用處,可是對于此地的人來說,那就是活命的東西。
無數的法器碎片、金屬殘骸,甚至是上層人類吃剩下的高級食品,在這裏,全部都是寶貝。
全部都是可以爲之舍棄性命去奪去搶的寶貝。
堆積如山的垃圾上,數百道人影在其内翻翻撿撿,時而有狂喜之音傳出,應該是找到了好東西。
垃圾山的中部,一名衣衫褴褛,裸露着胸膛,肌膚泛着古銅色的男子手裏握着一把半尺鋼刀,正在垃圾山裏翻翻找找。
他的眼神堅毅,他的周圍,更沒有人。
這是他故意的,因爲在這垃圾山裏,總是會時不時地出現一些讓人血脈噴張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隻能是一個人的,也隻能被一個人看見,否則,就是一場厮殺。
獨自行動,這也是此地這些看着垃圾生存的人們心中的默契。
他手中鋼刀輕刺,劃開了眼前的一片垃圾,堅定的瞳孔驟然一縮。
他的面前,有一個殘破不堪的小型飛行器,裏面躺着一個人,不知道死沒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