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堂,在劉十的帶領之下,又走過了幾條長長的古色古香的回廊,祁樂三人終于來到了一處燈火彤彤的廂房裏。
出人意料的,這裏已經坐着四名修士,三男一女。
爲首的是一名黑衣老者,須發很長,幾乎垂到小腹,他一直閉着眼睛,似在假寐。
“來來來,諸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三位是來自天離宗靈派的弟子,祁樂,賀蘭山、還有神姬姑娘。”劉十臉上堆着笑。
“哈哈!原來是天離宗的道友!失敬失敬!”說話的是一書生模樣的男子,面色很是清秀,見到祁樂等人,他是第一個,也是此地唯一一個直接就站了起來的。
“這位是沈浩,散修,不過已經是四品塑靈師了,正在準備沖擊古靈師!”劉十指着書生道。
祁樂對此人的觀感不錯,于是沖着其點了點頭。
“這位是左丘星,左丘兄可了不得,上個月才剛剛成爲了古靈師,塑靈修爲極高!”劉十指着一名青衫男子道。
此人眉眼極小,如同豆子,但是臉上卻是一副冷意,看着祁樂三人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善。
“這位是胡玲姑娘,雖然還沒有完成古靈師的考核,但是卻早已經可以煉制四品法器,甚至是半步五品丹藥,塑靈天賦極高。”劉十指着一名黑衣女子道,此女眉心有一點血痕,眸如點漆,看起來有些妖異。
聽到劉十的介紹,胡玲向着祁樂等人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這位可就要隆介紹介紹了。”劉十指着那此刻依舊閉着眼睛的老者道,“季先生,十多年前便是古靈師,深谙塑靈一道,六品之内,全部不在話下。”
“好厲害啊。”賀蘭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他有些看不慣這老頭,太裝了。
祁樂三人入了席,見到氣氛有些尴尬,沈浩端起了酒杯,開口道:“大千世界,與諸位相遇即是緣分,來,諸位,我們共飲此杯。”
祁樂舉起了杯,賀蘭山舉起了杯,神姬舉起了杯。
劉十、胡玲、沈浩都舉起了杯。
左丘星和季良沒有舉杯。
“咳!”劉十幹咳一聲,左丘星這才不緊不慢不情不願地舉起了杯。
季良依舊沒有舉杯,但是睜開了緊閉的雙目,緩緩道:“劉城主,你确定這杯酒,在場的……都能喝得?”
“這是自然,劉某做事,季先生難道還不放心嗎?”
季良終于舉起了杯,然後兀自一飲而盡。
“哈哈哈……來來來,我們滿飲此杯。”劉十連忙道。
祁樂冷冷地看了季良一眼,不動聲色地喝下了這杯酒。
賀蘭山早就看着季良不爽了,隻是此刻情況不明,隻得向劉十問道:“城主大人,你不說有一場造化嗎?難道這造化,還有這幾位的份?”
劉十放下了酒杯,目光環顧衆人,将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這才道:“你們三位剛來,原諒我來的路上一直沒有明說。”
劉十站了起來,取出了一物放在了桌子上:“相信大家都期待了很久了吧……”
“這是……”祁樂眼睛微眯,瞳孔忽然放大!
“滄菩提!”賀蘭山低呼一聲,想要伸手去碰此物,卻又覺得不妥,生生地壓制了自己的想法。
不僅是他,整個酒桌前,左丘星、沈浩、胡玲、就連那一直淡定着的季良,看着此物的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抹火熱。
這是一個正七面體。
的的确确就是一個正七面體。
按照祁樂前前世地球之上通行的歐幾裏得幾何學,是不可能存在的正七面體。
“滄菩提是什麽?”就在衆人的目光都陷落在了這塊正七面體之上的時候,神姬弱弱的聲音忽然傳出。
季良等人懷疑的目光頓時落在了神姬的身上。
祁樂心一跳,暗道不好,笑了笑道:“哈哈!我師妹一直在宗門修行,不谙世事,更不知道那些神話傳說,所以不知道滄菩提,也是情有可原的。”
祁樂說着,寵溺般地拍了拍神姬的腦袋,而神姬則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滄菩提,就是傳說之中,仙人藥園子的鑰匙。”祁樂給神姬解釋道,“很多很多年前,不知道多少年之前,這個世界,仙人輩出。其中有一名仙人名喚藥靈子,平生最愛便是種植靈藥,而這滄菩提,便是藥靈子藥園子的鑰匙。”
“就是說,通過這把鑰匙,打開藥園,就能得到這位仙人的仙藥!?”神姬紅扇掩面,驚呆了。
衆人看到神姬天真無邪的模樣,緩緩收回了懷疑的目光。
“滄菩提,乃是我塑靈一界的神物,今日我等有緣于此,非有大能力者,不可觸碰此等神物。”季良乃是此地塑靈修爲最爲高深的修士,此刻話語出口,隐隐之間有取代劉十主人的意思。
劉十将滄菩提托在了手裏,道:“滄菩提有七個面,這是衆所周知的秘密。而它的每一面之上,都有着一道谶言。隻有破解了這七道谶言,我們才能打開滄菩提。”
說着劉十大手一翻,滄菩提上的谶言便露了出來。
季良眼睛眯着,靠在椅子上,淡淡的掃了面對着自己的一面,道:“千歲遠,孤舟川,不悔一生入黃泉。南山寒,天地遠,不顧往生看桑田……這是……孤寒草!”
“不錯!季先生果然是眼界非凡,連這孤寒草都識得!”劉十擊掌笑道。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他幾人身上,顯然,這是他有意在考察幾人的見識,也就是塑靈能力。
“一直聽聞滄菩提,今日得見才知道,原來其七面之上刻着的,乃是七種非同尋常的靈藥?”胡玲感歎一聲,然後看着自己這一面,沉吟了少許,道:“鼓九天爲龍,盜萬界成空,凝三世爲蟲,化來往成舟。天地薨,則古今通。這是……古櫻連萍花!?”(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