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天離宗兩年一次的升仙會,每次隻取五百人。
而參與人數,卻每年都在創造着新高,今年足足百萬人之衆。
百萬人過獨木橋,求仙問道向來是越走越窄的。
升仙會首先是初選,在八月初一進行,這一步,會将百萬衆減少到隻剩五千人,非常殘酷。
但有一種人是不用參加初選的。
那就是得到了天離令的修士,今年天離宗一共發出了九十道天離令,也就說這九十人将直接進入下一步。
這九十人,無一不是絕代天驕,據傳每一人都未滿二十歲,卻已經是第二境巅峰,甚至有的已經在第二境呆了整整一年,沒有突破,爲的,就是能夠參加升仙會。
修爲不超過靈冥境,這是天離宗升仙會唯一的要求。
距離升仙會初選越來越近,長安城變得越來越炙熱,而祁樂則已經在皇宮之中呆了整整五日了,這五日之中,他帶着千機面,面容變化,活脫脫一個陸三金的模樣。
陸三金烙印在他體内的劍氣被激發,使得他的氣息也與陸三金如出一轍。即便是陸三金最爲親近的人來了,也絕對看不穿此刻的祁樂和陸三金有什麽不同。
李二每天都會給祁樂灌入一些關于陸三金的往事,以及他的人際關系。
其實陸三金的人際關系并不複雜,膝下無兒無女,除了一些部下,和他最親近的就是他的義子溫文言,以及他的徒弟李東歌了。
這幾日要說祁樂收獲最大的是什麽,那便是修爲的提升。
李二給祁樂灌了無上的靈藥,使得祁樂在修爲瘋狂地突破,堪堪要突破到第三境了,卻被祁樂強行壓制。
他還要參加升仙會,靈冥境巅峰便已經是最高的戰力了,超出,便再無資格。
按照李二的想法,他是打算直接爲祁樂灌頂,至少讓他擁有第六境的戰力,但是祁樂打死都不願意,這種灌頂之法雖然無比省事,可以省卻無數的時間,便能成爲大修行者,但其隐患也是極大。
一般來說,凡是通過灌頂的修士,其根基也就毀了,幾乎終身不再有前進一步的可能,這是祁樂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求仙問道,這也是他所向往的,不能自毀前程。
所以最後,祁樂的修爲被李二穩定在了第二境巅峰。
接着,就在升仙會初選開始的前天,祁樂被李二以絕上術法送到了正在安水河上沉浮的巨艦之上。
這艘巨艦,正是溫文言當時遇到祁樂之後,帶着假的祁樂和陸三金登上的那艘艦。
“陸三金”自從上船之後便一直在暗房之内養傷,溫将軍禁止一切人等靠近暗房一丈,隻要踏入,格殺勿論。
兵士們自然不敢逾規,這一路之上,已經遭受了數撥襲殺,好在大唐的仙炮威力足夠強大,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光華閃動,祁樂落在了一個木床上,點點的曦光在這裏交織着,像是無數的螢火蟲在飛舞。
這裏很黑暗,祁樂沉默着,知道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應自己。
果然,十三息後,黑黢黢的屋子亮了起來,一身白甲的溫文言立在了祁樂的面前,祁樂可以看出他眼中的血絲,顯然已經非常疲憊了。
“義父,您休息好了?”溫文言道。
“嗯。”祁樂點頭,他的聲音經過千機面的處理,成爲了陸三金的波動。
“您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現在河面上風浪很大,您還是繼續在這裏休息吧。”溫文言道,說着便退了出去,沒有和祁樂交流的意思,在他的眼裏,此地的祁樂就是他的義父陸三金。
在船艙裏呆了整整兩天,其間大船又遭受了幾次攻擊,但都被有驚無險的化解了,直到第三日的清晨,安水河還被一大片濃濃的水汽所籠蓋的時候,祁樂終于第一次站在了甲闆上,巨大的船闆上立着數百名衣衫帶血的兵士,溫文言就站在祁樂的身側,低聲在祁樂的耳邊說着什麽,而就在大船的前方,長安城已經擡眼可望。
距離長安城三十七裏,是一處水運碼頭,大船将要停靠在這裏。
而碼頭之上,此時已經是人頭攢動,大唐内無數重要的人物幾乎都站在那裏,等待着他們的軍神的回歸。
一路之上,遭遇了無數的襲殺,依舊安然回歸的陸軍神!
巨艦破開水汽而出,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碼頭上立刻一片歡呼,李二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面色因爲極度的激動而潮紅,任誰看過去,都知道他這是在爲陸三金的安全回歸而高興。
李二的左側,是一名錦衣老者,須發盡白,但精神矍铄,雙目炯炯有神。
這是大唐的首輔溫成竹,是溫文言的親生父親。
“陛下,陸軍神能夠安全回歸,實乃我大唐的第一幸事啊!”溫成竹看着巨艦感歎道。
李二的右側,同樣是一名老者,他是李二的四弟李三山。聽到溫成竹的話語,李三山不由得冷哼一聲,冷聲道:“别高興得太早了,誰知道送回來的是不是陸三金的屍體。”
李三山生平不喜權利,摯愛美色,有一次在陸三金的府邸中看中了陸三金的一名侍女,醉酒後調戲之被陸三金看見了,被陸三金狠狠地抽了一耳光,在家裏躺了整整一個月才好。
從此李三山便和陸三金對付上了,公共場合下,從來都和路三金唱反調,曾不止一次地說過希望陸三金去死。
李二聞言便踹了李三山一腳,直接把他踹翻在地:“陸三哥這麽多年爲了大唐的版圖做了多少,整日在長安城混吃等死的你再像狗一樣亂咬,朕先斬了你。”
大船越來越近了,祁樂站在船頭,腦子裏回想着陸三金的模樣,嘴角翹了淡淡的弧度,然後向着人群揮手。
祁樂知道,這些人中,現在想要自己死的人很多。
……
……
(最近出了很多事情,狀态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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