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證明了那麽一句話,天意不可違麽?
男子一襲白袍,坐在一架古琴面前,唇邊揚起一抹苦笑,以及自嘲的笑意。
“不知閣下是誰?這裏又是何處?”沐淺歌聽見了那裏面所傳出的聲音後,隻是微微愣了愣,感覺有那麽一絲熟悉之意,但卻又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哪裏聽到過了一樣,隻是噘着眉頭,将目光看向那緊閉的門扉。
那門,是木闆制作而成的,興許是因爲有了些年頭後,門上面的裂縫也比較大。故而,沐淺歌能夠輕輕松松的便透過這木門看向那門内的世界。
那屋子之中,布置得十分的簡單明了,沐淺歌一眼望去,便将整個屋的擺設給受盡了眼底。
很是空曠,隻有一桌、一椅、一琴、一人。
甚至是連一張栖息片刻的軟榻什麽的都沒有。
可見那主人是多麽的潔簡。
“我知道,你此去的目的是何,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如今所使用的那個方法,是錯誤的!”屋内的男子,手指輕撫了一下那琴面,仿佛那琴面是他的愛人一樣,動作十分的輕柔,生怕将它弄痛分毫的樣子。
神色平淡,語氣亦然。
說這話時,要有多不經心,就有多麽的不經心!
當然,這句話,看似不經心的說了出來,可是對于沐淺歌來說,無疑是在往雪地裏送碳……
“你知道?”有些懷疑的,沐淺歌問道。
他究竟是誰?爲何能夠将她從那虛無空間之中帶出來,且還明說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且還都一一在她的身上所應驗?
“呵呵呵呵……我是誰?”當沐淺歌問出這一句話時,那男子便失聲的大笑起來,自問道,而後又滿不在乎的,說道:“對呀!我是誰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呢!呵呵呵呵……”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這人……
不得不說,難不成是有病不成?
沐淺歌腦中閃過諸多猜測,但一一被她給否決掉。
不可能!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沐淺歌這次看向那裏面的白衣男子時,目光之中,方柔和了起來。
“嗯,應該是這裏先知道!”屋内的男子,一手撫琴,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意思就是他的腦子之中突然冒出來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麽知道的。
确實,他隻是一個被關押在這裏許久了的人而已,在這裏沒有人與他說話,他便自己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制作完成了這麽一把琴,而後便是無休止的彈奏,彈奏,在彈奏!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早已成爲了一個世間唯一能夠将人從那虛無空間之中所帶出去的人!
他被關在這裏,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連他自己都記得不清楚了,他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被關的?又是什麽時候,忘了自己是誰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情的被他給忘得一幹二淨!沒有一絲的殘留!
有的,也隻是記憶之中那時有時無的記憶罷了。
“……”沐淺歌。
看那裏面的白衣男子穿着不凡的樣子,沐淺歌心中竟然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那種說不出,道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