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狀況?難道他不喜歡她?如果真不喜歡,爲什麽要讓她靠那麽近?還靠那麽久?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暧昧不明的崇拜?
好在她的唐青宇不會像他這樣,明爲君子實爲小人,背地裏和别的女人瞎搞一套。
紀以甯一邊慶幸,搞不懂心底爲何卻泛起莫名的酸意。
酸酸的,猶如酸筍的味道。
“啊……”陽鴛嬌喘一聲,趄趔半步,前傾身子往甯水月倒去。
誰知就在她的詭計即将得逞的千鈞一發之計,甯水月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了陽鴛的傾倒。
他不但沒有出手相助,反而冷眉橫看她如何收場。
甯水月不願陽鴛對他過多碰觸。
他眉宇間深藏淡淡的離離之意,好像還有化不開的陰郁。
這讓紀以甯多少找回些許安慰,不至于太失落。
看來他不是嫌惡她,而是不喜歡别人靠他靠得太近。
對于陽鴛強逼強送的投懷送抱,紀以甯不想多加評論,隻是忍不住癟嘴,嗤之以鼻。
紀以甯可恥地在陽鴛的背部吐了吐舌,作了個鬼臉。
反正她後背沒長眼睛,又看不到。
“啊——”不明驚乍之聲又是突地而起,還是稚嫩的女聲。
又會來什麽人?這是群演演技大比拼嗎?還有完沒完了?
紀以甯纖手撫額,狀似無奈的往心裏吐了槽——來這麽多人,她怎麽還有機會逃走?
“月鴦,你幹嗎?冒冒失失的?”陽鴛站直身子,撫平衣衫,發生嗔怒的責怪聲。
她自己冒失不控制好速度,放倒出去的身體撞了沒有準備的來人,卻惡人先開口蠻橫指責。
紀以甯對她的不屑更加深重,原本她在紀父面前已經夠無理取鬧,沒想到今天碰到個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之人。
原來這樣的人多麽不讨喜。
隻見發生驚叫的是一位少女,年約十八,長得眉目生輝,顧盼流光,身形婀娜多姿,舉手投足間美得讓人離不開視線,裝扮、穿着、神情和陽鴛不離左右,很像雙胞胎姐妹。
隻是她着裝的顔色不似陽鴛的那般招搖妖娆、豔麗炫彩,大體采用灰黑色,反而顯得沉穩端莊、秀色可餐。
讓紀以甯特别注意的是她額前眉心點的粉紅“羽”形印記,和陽鴛的梅紅色略微不同,發出丁點金光。
紗裙背部繡的是和陽鴛相反的灰黑色“鴦”,神情、形體繡得也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一點也不輸陽鴛的“鴛”。
兩人一并站在一起,就如自由戲水于長江大河的“鴛鴦”。
難道兩人是姐妹倆?
月鴦占了理反而寬宏大量,掩嘴輕吐香蘭,“陽鴛,你是不是又推倒王不成把自己推倒到我這來了?”說完,不忘嬌笑出聲,對陽鴛的指責不以爲意,還開起玩笑。
“哼!”陽鴛被月鴦嘲笑得自知無臉,不多作辯解,卻也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以示警戒。
照這個話想來,甯水月倒挺合陽鴛的口,被推倒過多次了。
走到跟前的月鴦面色凝重瞧了紀以甯一眼,繼而輕露出莫名一笑,就低下頭匆匆越過她,來到紀水月的跟前,彎身一躬,雙手一揖,拜福道:“王,月鴦給您請安!”
面對眼前如此美豔絕色的美人,甯水月也隻是輕擡一眉,聲色不動,“行了,月鴦,不必如此多禮,此問題已是說過多次,日後不要再犯。”
聽到甯水月威嚴之語,月鴦絲毫沒有怯弱,又是輕輕一躬,“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