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飛,他就跟着飛,他們走,他就跟着走,到了北海那威武的前門,他們停下,他就處在隐身的狀态,不讓他們發現。
果然如他所料,他們真的來了北海。對于自己的直覺,金寶兒越來越有自信了。
報上名号,守衛沒有通報,就直接拒絕了紀以甯、甯水月的登門拜訪。
甚至階品低等地他們還放下狠話,說不歡迎他們。
沒直接與他們開戰,而是說不歡迎他們,金寶兒一聽有戲,一個閃身,人就來到了北海的内庭,一路尋找,總算找到了一間古色古香,很有女子氣息的房間。
北海龍王婚姻不幸,人丁單薄,這女子氣息不是他自家女兒會有誰?
小耳貼耳傾聽,果真聽到北海龍王語重聲長的勸慰,“兒呀,如今你撿回一條命,就忘了不該記得的事吧。”北海龍王私底下老會把喬喬公主稱作自己的兒。
事實上,他也一直把她當男兒在養。
撿了一回命,果然還活着,金寶兒難得以認真的态度偷聽着,就想再扒多點内幕出來。
“我看随着娟兒一起來的那個之輕少主就挺不錯的……”
老龍王說得直白,但喬喬公主似乎并不愛聽,隔着牆隔着門,金寶兒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口氣聽來,她是很排斥他的建議的。
“父王,女兒現在不想聽這些,你先出去吧,想笑了。”直接下了逐客令,就算自己的父王也趕得幹脆利落。
腳步聲響,金寶兒立馬離開了内庭,來到前門,就看到紀以甯、甯水月還忤在原地,仿佛正在商量着什麽。
金寶兒現了身,浮在離地面三寸遠的地方,剛好視線比他們的高出一點點,洋洋自得俯瞰他們,“想知道情況?”
一看到他,紀以甯一伸手,就把他扯進自己的懷裏,揉揉他松軟的黑發,兩眼彎彎,笑成一條線,“怎麽跟來了?”剛剛她還在路上抗議甯水月扯着她就走,連個交代都沒給金寶兒。
金寶兒摟上她白皙勝雪的頸項,撒嬌般在她胸口蹭了蹭,還是那副很傲嬌的模樣,“我都幫你們探了内幕回來了,趕緊感謝我。”
最好要有禮物。
紀以甯精瘦的兩頰蕩起兩個深深的酒窩,很迷人地往他臉上啵了一口,“現在可以說了。”
一抹不大喜悅的眼神掃在金寶兒身上,尤其是他蹭在紀以甯胸口上的小腦袋,差點就在掃出洞來了。
金寶兒捕捉到了,沒有退縮,嘟嘴向紀以甯投訴,“母後,你看,父王瞪我。”
捏起他可愛的小鼻尖,哄道:“好了,父王不懂事,寶兒不要跟他計較。”
說到他父王不懂事,這句在金寶兒聽來很受用,當場就把自己聽到的說給兩個人聽了,一字不露,原滋原味。
一聽完,紀以甯就納悶了,“娟兒師姐怎麽會來救喬喬公主”她被靈龜傷到,當時情況危急,也是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了山長水遠的北海公主?
再說之輕,明明就在雲峰尖逗留,怎麽可能被她帶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