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甯側身睥睨了他,喬喬?當着她的面叫得那麽親昵?
“難道果真有了什麽生命危險?”甯水月無視紀以甯的戲谑。
“阿月,你怎麽不跟父王早說你是用心頭血養着她?她的靈根因你而損,确實是你欠她的,我們龍家得還。”老龍母終于憋不住了,擡着頭,薄唇輕抿,濃眉緊擰,不悅。
紀以甯很詫異,就算之前與老龍王一起相處過,隻因小日子一直過得風平浪靜,沒什麽大是大非,竟然不知他是如此通情達理。
看了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老龍母一眼,紀以甯百分百相信,甯水月的剛正不阿的性情是随了其父的。
老龍王的責怪,甯水月無法淡定,牽着紀以甯的手腕力道加大,轉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裏?”老龍母微瞥了老龍王一眼,甩開了被他還握在手心裏的手,快走幾步,就想追上甯水月。自己的兒子才剛回來,他就這樣急着責怪他。
但他腳步太快,追不上。
老龍母面罩寒霜,口氣不好,責怪起老龍王,“他此次上雲峰尖,也要經受痛苦,你不關心他也就罷了,還這樣兇巴巴的對他吼叫,瞧,瞧,這下你高興了吧?不和你說話也就算了,還拉着肚子裏還懷着個小公主的媳婦也一起跑了,這一去,不知道要去多久,去哪兒,什麽時候回來,我們能不能找得到他們,這小公主……”
老龍王面色也不好看,甩頭擺手,“好了,好了。”粗暴地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你早知道這件事了,就應該早點跟我說,我勢必會讓着喬喬,也不會讓她傷得這麽重,奄奄一息地被北海龍王帶走,北海龍王封鎖了所有的東西,我們現在又不知道喬喬是否尚有一絲氣息,倘若她果真出現了什麽不測,本王又怎麽去見列祖列宗?”
追詢到千千萬萬年前的遠古,不管是南海、北海、東海、西海,還是合海,他們祖傳一脈,淵源追得遠了,始終是一家。
多多少少,有血緣關系。
老龍母冷哼了一聲,不以爲然,“我兒以心頭血養了她這麽多年,也算血債血償了,她還不知足,妄想以婚姻來捆綁道德,落到今日這個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聽自家奶奶說話,可就沒有自己的外公、外婆那麽仁慈友愛了,金寶兒聽不下去了,捂住耳朵,“我去看我外公、外婆去了。”他現在正是三觀塑造的時候,萬萬不可被外界不好的聲音影響到。
說走就走,金寶兒一秒白煙,就遁身了。獨留老龍王和老龍母兩個人皆氣呼呼,嘔氣中。
而他們那許多的那些龍子、龍媳、龍孫隻敢定定站在一旁,皆沒有開口說話,孰是孰非,他們心裏清楚得很。當初甯甯王後剛剛生下孩子,就狠心遺棄他,毅然離開出走,有老龍母在一旁推瀾助波的原因。
隻是,大家看破而心照不宣地沒有說破,如今甯甯王後平安無恙地回來了,他們也替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