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訝異,揉搓惺忪朦胧的雙眼,讷讷地說:“你還有話對娟兒師姐說?”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其它。
甯水月坐在甯屋的小床上,目光如炬,從上到下,掃視了好多眼,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他,紅了臉,“你不會是想在這裏……”又折騰我吧?
後半句,她始終說不出口。
有時她心情好時,有了逗他玩的心思,就會言語輕佻,思想開放,滿腦子就想着撩撥他,弄得他心癢癢的,怎麽都不想離開自己,下不了床。
但現在她就坐在他腿上,與他面對面,搞不好,不是她捉弄他,而是會被他三兩下就折騰得腰酸腿痛又要暈了。
哪知,她這麽問了,甯水月還是不作答,隻是眯眼笑,偌大的龍眼盡是被他笑得兩眼彎彎,隻剩一條眼縫。紀以甯看不懂他的高深莫測,頭皮發毛,不是那樣,他是想幹嗎?
拿捏不準。
直到遠處傳來小妮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同時傳來的還有那弘業低聲的安撫,似乎有些無奈,又有些羞澀,還有某種憐惜,她才後知後覺,“你知道我答應了小妮子的事?”
他搖搖頭,揶揄的眸色展露無遺,大有你怎麽那麽蠢,到現在才猜到的意思。
紀以甯不服,恃寵而驕般,嘟嘟那紅得就像園林水密桃的唇瓣,頗爲不以爲然,“對于你來說,這些都是小事,有什麽好得瑟的。”
她隻是還沒有把找到那弘業的事挂到十分記挂的程度,才會一時忘了這事。
不過,如今有人幫她兌現了承諾,也好過屁股沒擦,沒交沒代就離開了雲峰尖的好。
本想撇下甯水月去找小妮子和那弘業,哪知甯水月一個翻轉,就把坐在腿上的她壓到了床上,兩隻亂揮亂動的手一并被他麻利地扣在了頭上,俯身在她耳側輕輕呵氣,“先來一場,再找他們也不急。而且,沒準他們此時也是大好春宵時。”
霸氣之語方落,密密麻麻的吻就從頸項一路攀升,嘬住了她不願就此服帖就範的紅唇,兇殘地咀咬,吞噬,大有此時就想把她揉進血肉裏的沖動。
雙方交替互融的氣喘,在空間狹小的甯屋裏親昵回蕩,暧昧,甚至令紀以甯想到糜-爛這詞。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她終究推不開他,除了必要的迎合,激發他爆滿的荷爾蒙外,她還真隻能任由他那隻邪惡得沾了魔法的手掌在她身上煽風點火、使了勁地作惡多端。
除了那兩顆互愛互許的心,他還是迷戀她的身體,而她也剛剛好,深深地迷戀他的,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她與他一樣,隻想融合得更加密切,不想再分開。
解決了靈龜之事,他們終于能酣暢淋漓地在對方身上馳騁,盡情享受對方帶給自己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