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靈龜動作的深入,她心中的警鈴大作,深怕他真的侵犯了自己,因爲甯水月的出現而放下的心再次高高懸起,甚至提的高度比早前的要高得多……
不同于甯水月清爽淡薄的體香,靈龜那濃郁得不知是何味的味道強勢鑽入了她的鼻間,很嗆!
所以,她除了幹嘔之外,還隻能深淺的呼吸,體内氧氣充足,她就憋着自己不吸氣,憋得就要窒息了,實屬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才肯令自己稍松鼻腔,狠狠吸了一口,就又趕緊閉上。
她的心意很堅定,靈龜一眼瞧出,她對自己的厭惡?
但現在人在他手上,他又有何忌憚?
紀以甯也看得出來,他似乎很滿意此種狀态。
自認爲自己已經變得強大無比,設的局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誰也拿他無可奈何,不屑一顧斜睨了正在掌心上聽他邪氣的甯水月一眼,很是傲嬌地說:“你以爲,你那不甚強健的靈體盛裝得了我體内綿綿不絕的功力?”
哼,未免太意想天開。
甯水月并不理他,一掌與他相吸,一掌高舉于頭頂,紀以甯看到一股股灰黑之煙從他另一隻的指尖緩緩溢出,不免擔心他的身體是否受得了,心尖抽痛,酸澀一陣接一陣,軟着聲音問道:“水月,如果不行,就不要逞強。”
她對他的關心,無疑深深刺紅了靈龜的眼,原本隻是在耳垂上吞噬、親吻的舌尖突地向前一移,就迅速來到了她的下巴,瞬間一咬,恨恨地說:“你的眼裏隻能有我。”霸道如前,甚至盛之。
對待狂妄得不可一世的敵人,最好的對付方法就是不予以理踩,漠視他。
紀以甯明顯深谙此道,對于他的發怒視而不見,在沉默的道路上一走到底。
隻有注視着甯水月時,她才會流露出靈龜難得一見的溫柔。
他說對了,她的眼裏隻有他——甯水月,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
她的忽略、漠視顯然徹底激怒了靈龜,橫眉一掃,沉眸一暗,氣聚丹田,才一加勁,甯水月的臉刹那間就變得蒼白如紙,绯紅的血色從他的上下唇瓣迅速褪去。
額間細汗不斷冒出,盡管忍得面無表情,卻刺痛了紀以甯的眼眸,她難過得膽戰心驚,無奈自己被靈龜吸得緊,動彈不得。
他的每一分表情,紀以甯都看得懂。
甯水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難過和擔心,深深瞧了她一眼,眼底滿是寵溺,俊毅的唇角一揚,凄然一笑,與她莊重、專注對視的視線不消半會就又挪開,投向遠方,紀以甯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無意中眼角掃到手腕上娟兒師姐親手給她戴上的黃金環,心一橫,張口就咬上了靈龜不斷在下巴遊離、摩挲的舌尖……
一滴滴的鮮血悚目驚心,當場灑下,痛得靈龜差點失控,氣血紊亂,吸住甯水月的手掌一松,甯水月就狼狽跌落在地,仰了個四腳朝天,從來沒有過的卑微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