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甯反轉身子,點地飛掠,直接往他撲沖過去,假若他再躲,紀以甯就可以一腳踢向他一向喜歡伸長顯擺的大長腿,最好到時腳勁加大,踩他個稀巴爛。
紀以甯咬緊下唇,惡狠狠地想。
其實,她與靈龜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可以說他向來對她特别好,費心費力的。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不會傷她。
可他在她身上下了那麽多套,害她在鬼界中沒少受罪,就算不是他直接傷害,但也是個間接操盤手,想到這個,紀以甯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會馬虎不清。
要說,這靈龜能功力恢複得八八九九,甚至後期快速大增,還不是因爲與她朝夕相處,吸收了她身上千百萬年的靈力?
所以說,她并不欠他的。
他不能控制她的情感歸屬。
果然,靈龜見到她沖天而起,猛撲而下,已摸到了她的招數,堅毅不羁的臉朝她冷冷一笑,笑意盛滿眼底,難掩幽冷,“你還真的舍得下手。”
千鈞一發之際,慣用的策略一變,沒有躲閃她的正面攻擊,而是偏身一轉,趁她數秒的驚愕,反手抓住了她纖細的腳腕,一推一拉,她就直直跌入了他發冷的懷抱裏。
一手撫順她飄起的發梢,一手就抓住她漂亮的下巴,一個黑影籠罩下來,紀以甯暗叫不妙,剛要偏頭,又被他扳正,眼見就要吻下來……
她很有靈氣的鳳眼此時黯然一片,幽深得可怕,心想估計這一吻肯定是躲不了的了。
他把她抱得那麽緊,脅制得強勢。
水月,對不起……
心裏梗得慌,剛要閉眼,卻見一抹素白之影迅速貼身閃來,電光火閃間,熟悉的檀香味就鑽入了她的鼻間。
蓦然回首,乍看到甯水月雙臂緊實地摟着自己,望着她的淡然眼眸深得一絲不苟,沒有混亂,似乎剛剛的驚心動魄隻是虛驚一場,他早已做好了對抗、補救的準備……
她啞然開口,問道:“你怎麽來了?”此言一出,才知自己的喉嚨幹得發澀,心“怦怦”跳得很快。
相反的是,無力感漫在心間,不知何時握緊的整個手心裏都是濕膩膩的汗,連她自己都想不到,這汗流得這麽厚。
她在害怕嗎?
害怕不按正常出牌的靈龜亵渎了自己?
他說他不會傷她,可沒說,不會貼近她,與她親熱。
乖巧要貼在他寬闊的胸口上,安靜地吐納了一番,甯水月輕拍她的後背,充滿磁性,具有安撫之力的嗓音在她頭頂飄忽響起,“一直跟着你,沒有離開。”
他不放心她一人前往,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尾随而來。
好在,并沒有慢,剛剛好。
雖說,他還想更快來到她身邊。
來的路上,碰到唐青宇與蔓蓮在雲峰尖山腳的男人窩碰到些許麻煩,就順手幫了他們。
不承想,還是與跟得緊的紀以甯落下了些許距離,耽誤了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