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密貼身,兩具濕嗒嗒的軀體交纏相搏,酣暢淋漓,暧昧的咿呀吟哦不斷傳出,聽不出是甯水月還是紀以甯的,但任誰聽了,都知道他們正在隐密的空間做什麽。
紀以甯香汗淋漓,氣喘籲籲,急促的呼吸噴灑在甯水月同樣濕透了的身上,雙腿發軟……
一隻長腿難以支撐無力的身體,隻好迷懵雙眼,軟嚅嚅求饒,“水、月,停下,不行了……”
才剛說完,人就暈死了過去,整個嬌俏的臉蛋埋在甯水月深厚的肩窩裏,汗水澆濕了他恢複完整的肌膚,暖了他的心。
動作加快,急速沖刺,把她摟緊,一陣比一陣猛,随着他低沉沙啞的怒吼,濕透的頭向後仰……
盡情發洩後,他揚手打起結界。
結界上布滿不停眨眼的星星,帶來了絲絲光明。
手心冒出厚厚的毛毯,手指輕彈,它自行鋪陳到了地上。
輕放暈了過去的紀以甯,在她紅豔豔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深情款款看了她好久,才最終躺在她身側,沉沉睡去……
翌日,天還沒亮,灰蒙蒙的,會令人産生仍處于夢中的錯覺,不管是美夢,還是惡夢,總之心情都不會太好。
由于心中藏着事,擔心甯水月的安危,加上睡得極其不安穩,老是夢見很多陳年舊事,她老早就醒了。
揉着惺忪雙眼,星光依舊,再無圓月,氛圍很熟悉,她才想起這樣的星空甯水月曾賞給她觀賞過,暈沉的腦子才剛清醒些許。
蓦然想起,這是甯水月随手打出的結界。
輕呼一口氣,他還有力氣打出結界,說明情況不至于太過于糟糕。
掙紮着,才要爬坐起來,哪知腰際一沉,動彈不得。
再一低首,赫然看到甯水月睡得極沉,雙手卻極爲不安分,一隻占有性十足地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時而松時而捏。
要不是與他同床共枕了許多年,清楚他睡得極好的模樣,估計她會懷疑他是假寐。
另一隻手亦霸道地橫陳在她曼妙的腰上,這令她眉頭直皺,無端想到,甯水月就算睡着了,也怕她跑掉。
是她給他造成的陰影嗎?
後來想到,他一直都習慣把她摟在懷裏,不管是醒着、走着、坐着、睡着,自從與她成婚後,她有幸成了他的王後,他都喜歡兩人形影不離,緊密相随。
總算皺着的眉眼全數釋然了,一抹可疑的绯紅悄然爬了她漂亮精緻的小臉。
她昨晚居然是那麽沒出息的暈過去的……
假如重逢後,還要她背負無限愧疚,紀以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如何讓兩人恢複到以前無所顧忌的和睦相處?
那麽不如自己先放開,别想得太多。
錯已鑄成,唯有自我原諒才能彌補過失。
可疑的绯紅越來越濃,巴掌大的臉蛋居然燒了起來,紀以甯伸手一摸,唉呀,怎麽那麽燙?
微轉成側躺,一手枕在臉側,她癡癡地看着甯水月。
從圓滿的額際,高挺的豐鼻,畫筆畫出來的眉,精刀雕刻的大眼,還有那誘人的長睫毛,當然,更有紅豔豔欲滴出血的豔唇。
忍不住,一俯身,小嘴就深情地吻上他那流暢優美的下颚,低喃一聲:“水月,爲何我如此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