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飛掠,人已把紀以甯逼至牆角。
她全身緊繃,僵硬的背部緊張地貼着牆壁,怒不可遏,惡瞪着神色冷硬,絲毫看不到一絲溫柔的唐青宇,“你是不是瘋了?如若瘋了,請随意,本小姐可無那份閑心情陪你玩。”
唐青宇雙手撐在她身側,把她圈在懷中,二話不說,低下頭,就去尋找她緊咬的唇瓣,聽不出情緒地低語:“我欠你的,理應還你。”
紀以甯一腳伸起,踢他下盤,極其用力,一邊怒罵:“你如果有病,忘記帶藥了,麻煩雙掌雙擊兩下,小妮子就會出現,免費供藥給你。如果沒病,請你現在讓開。我老公回來,看到會非常不高興。”
其實是看到他們如此暧昧的樣子會特别生氣。
“你以前不是總在心裏藏着小九九,期待我吻你嗎?”唐青宇略一擡頭,幽深得可怕的視線與紀以甯直直對視,毫不退讓,手越收越緊,似乎要把她锢進血肉裏。
紀以甯不爲所動,完全把他當成一個正在發瘋的瘋子,罵道:“你簡直愚不可及,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過去的不再來,沒有了的不會再有。”
一把掙紮,就要掙脫他的控制。
今天的唐青宇卻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魔,非要與她杠上了,硬生生吃下她踢過來的那一腳,再接一腳,悶了幾聲,但仍然固執地沒有避開,任她踢打。
似乎真是要把欠她的,在這一次裏,統統都還給她。
一個黑影閃過,唐青宇的後衣領被人提拉起來,再從半空中把他直直扔到地面上。
說來也怪,受襲的唐青宇沒有使用飛行術了,兩眼瞠大,一眨不眨,直愣愣望着上方,“撲通”一聲,整個人重重地摔擲到地面上,瞬間四周飛起一層層厚厚的泥土,烏煙障氣的,非常污濁。
沒有反抗!
他幹淨筆直的西裝馬上染上一層層厚厚的塵土,變得黑灰一片,看不出原來的灰銀色。
紀以甯急急沖過去,攔住手指揚起的甯水月,朝他輕輕搖頭。
小妮子忙得暈裏暈外的,沒有注意到這邊這麽大的動靜,待她意識到有人起沖突時,才急急忙忙趕過來,一看到唐青宇摔了個傻掉了,急忙蹲身把他扶起,嬌柔之音不變,卻帶着威嚴,“這是雲峰尖,請各位看好地方。”
簡單扼要的幾句話,皆令在場的幾個人無言以外,尤其紀以甯,羞愧得想死。
當然,甯水月可不會被紀以甯感染,也跟着羞愧。
這還是他第一次動怒到親手揍打一個男人。
以往手指尖輕輕一揚,再輕輕一落,就夠他們受的了,哪還需甩那麽大的動作?
這個是給唐青宇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看清楚,他甯水月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調戲的。
“甯甯,我們走。”甯水月牽起紀以甯發冷的手指尖就想回屋。
哪知她轉身之際,餘光瞥到小妮子走路的姿勢與之前的大相徑庭,細細的雙腿走起來怎麽合也合不攏,交替着走動的步子又邁得不大利索,令她看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