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肘就直直落撐在他露得明顯的肚子上——他又毫無防備地受了。
冷冷一笑,“怎麽樣?這樣是不是更舒服?”
甯水月一個弓身,側身撫肚,皺眉埋怨,“你這下手也太重了!”
紀以甯扁嘴哼聲,狠狠瞪着他,“讓你嘗嘗不曾嘗過的,是不是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過,我也有個人喜好,你要不要聽聽?”甯水月防禦性雙手護在身上,依舊側躺,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頰邊現出高深莫測的淺笑。
他擺明捏住了人類好奇害死貓的弱點,就等着紀以甯好奇心被勾起,而耐不住主動問他呢。
他現在對紀以甯的心思也是一捏一個準。跟三百年前的她一樣,緊緊捏在手心裏,想什麽時候逗她就逗她,想怎麽逗她就逗她。
果然,憋了許久,紀以甯拗不過好奇心的驅使,涼涼問道:“說!”眉眼間隐藏再多的傲氣冷然,都掩飾不了她内心的期待。
“特别喜歡你吻我那十根可愛的小趾丫!”甯水月開始是低笑幾聲,實在憋不住了,才轉爲仰頭大笑,直笑得紀以甯惱紅了眼,果真低下頭,就咬上了他時面筆直豎起,時面蜷曲顫動的腳趾丫。
一邊哼唧,一邊不屑,“我看你能不能忍,我可知道你最怕這樣産生的搔癢了。”
随意一語吐出,甯水月和紀以甯雙方都愣住了。
怔了好幾秒鍾,甯水月刹時忘記了她濕潤的唇舌在腳上造成的一波波快感,急急翻身而起,摟着她雙肩,雙眼閃光,喜極而言:“你記起來些什麽了嗎?”
紀以甯滿腦子空白,怔怔回頭,望着他,目光複雜,傻裏傻氣搖頭,幽幽地說:“沒有,隻是一時閃過這樣的想法,就脫口而出了。”
也就是說,這跟她的隐藏、剝離的記憶一點關系也沒有。
甯水月失落了好一會,身子不着痕迹抖動了幾下,慌張焦急的神色就恢複如常,把她的頭按到肩窩處,深情款款地說:“沒有關系,可能是記憶碎片,待其它回歸,就能拼湊完整了。”
拼回他們的所有過往,打打鬧鬧的、歡歡喜喜的、無理取鬧的、任性妄爲的都沒有關系,因爲,那樣的她才是完整的,而隻有她完整了,他活着的意義才能變得圓滿,人生也才能恢複完整。
好期待激動人心的那一刻。
“要不,現在咱就動身去雲峰尖?”紀以甯遲疑了半會,才提出這樣的建議。
他那麽多遺憾和期待,自己又怎能視而不見?又怎能冷漠對待?
激情之味早已消散,老龍母在門外站了許久,直到他們沒發出什麽可疑的聲響,才敢去敲他們的門,“阿月,甯甯,在裏面嗎?”明明知道他們就在裏面,還明知故問,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并沒有站在門外偷聽而已。
甯水月無奈一歎,又來了。
她每次做了什麽虧心事,或者有什麽可惡行徑侵犯了他的隐私權,就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重申自己的清白與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