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濃的熱流在紀以甯的手掌裏噴灑而出,浸濕了她的長衫,熱呼呼的……些許還沾上了她的指甲,粘稠濃郁,發出好聞的檀香味。
終于出來了!
紀以甯自漲滿的胸口,呼出長長的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下來,才知自己也緊張得全身濕透了,香汗淋漓,粘粘糊糊,好像剛剛肆意放縱的人是她,而不是甯水月。
外人看到,估計以爲她極爲默契地與甯水月翻雲覆雨了一番,步入人類感官最爲美好的殿堂。
外面明媚的陽光依舊,燦烈的光芒輝映在兩面窗台上,閃着星星點點,細小灰塵若有似無的漂浮在空中,看起來可愛極了。
細聞,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暧昧之味,荼靡旑旎。
既無奈又羞愧。
無奈的是,他在她身上,似乎真隻找到這種馳騁洋灑的興趣;羞愧的是,由于身體原因,就算再難,他都始終堅持底限,尊重她,甯願自己忍受太多,委屈了自己,也不願不顧一切,跨出最後一步。
雙手從他腰間環過,緊緊抱住,尖尖的下巴抵着他的肩窩,一感動,就說了侬侬軟語:“委屈你了!”
甯水月身子一滞,料不到她會在此濃稠的狀态下,說出這樣憐惜的話。不禁感動得熱流再次襲往全身,帶來另一種無法比拟無法形容的餘波,胸口被從來沒有過的幸福緊緊萦繞,久久不散。
靜默一會,抛出了個紀以甯怎麽也笑不起來冷笑話,“瞧,摩擦生熱,果真熱出來了。”
紀以甯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不出情緒,隻是靜靜地抱着他,不說話——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微擡下颌,甯水月低首瞧向緊緊抱住自己的女人——頰紅齒白,唇豔眸明,眸色一沉,抓起她線條流暢的下颌,讓她與他平行,專注對視,無奈許諾:“不會讓你等太久!”
簡單幾個字拼湊而成的“不會讓你等太久”卻令紀以甯羞紅了臉,誰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看來,他察覺到了,雖說每次被他壓着的身體都僵硬得好像正在被雕刻的塑像,但被摩擦、刺激、侵占得多了,也有了強烈的感覺。
似乎沒看到她的羞赧,甯水月在兩人深深對視的情況下,又抛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語,“你早就濕了。”
紀以甯細長之腿一伸,就踢到了他的大腿根處,外加粉拳賞到了他其實很精壯的胸口,令甯水月硬生生悶哼了一聲,惱羞成怒,眼神卻無故躲閃,“讓你胡說八道!”明顯沒有什麽底氣。
哪知,甯水月長臂一環,就反過來把她緊緊锢在懷中,待她不能動彈之後,才痞痞地說:“脫衣查證可好?”
有了論點,就要有論據來證明論點的屹立不倒,他一點也不介意把她扒了個精光,赤誠相對,再次撫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