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比他先一步看到了她的身影隐在灰影裏。
隻是,沒關系。
對于紀以甯的心理承受力,甯水月相當自信。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她,經過開放的凡人的熏陶和污染,這點芝麻綠豆的事,哪會放在她心上,無端擾亂心情?
事情上,甯水月已經越來越了解她,越來越了解她的思維方式。
紀以甯确實不在乎。一個貼臉吻而已,國外已把它列爲友好禮儀裏的一種,她哪會這麽大驚小怪?
暫時躲避不過是深深認爲此時出現在一男一女間,不大合适,尴尬難解,不如不添亂。
但她的行爲在心高氣傲的喬喬公主看來,卻是膽小懦弱的行爲,不禁納悶了起來,以前的甯甯不是這樣的。
對于屬于自己的東西,她從不會退身相讓,隻會越挫越勇,勢必要奪得上籌,才能罷休,尤其在對待自己心頭所好之人,絕不會臨陣退縮。
三百年未見而已,她是怎麽啦?
紀以甯退得太快,喬喬公主來不及看清她的臉,會一廂情願認爲她是甯甯,不過是相信了自己一向敏銳的直覺。
被她親過的臉側好像無數看不見的蟲子在上面爬動,難受得直想往上撓,憑着強大的自制力,硬生生把漫過心頭的不适壓制下來,不至于衣袍就上了臉。
曆來隻有紀以甯、甯甯與他如此親密過,這樣的意外讓他非常不悅,俊秀得毫無瑕疵的臉更加冷了,更加黑了,很久不曾現過的淺金色在眸光中若隐若現。
拂拂衣袖,什麽也沒有說,當她透明的,直接越過喬喬公主,踱步就往紀以甯藏身的地方走。
喬喬亦不說話,靜靜地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跟得不緊不慢,兩人之間始終保持在三尺間的距離。
聞着他身上無時無刻散發的淡淡檀香,喬喬公主悸動的心,早就沉醉其中——醉了!
醉的不隻她,甯水月腳步沉穩,有如屹立的泰山,不随風吹草動而蠻動半分,離她越近,心頭萦繞不散的不悅就慢慢隐身消失,一點,一點,再一點……
“甯甯。”輕輕喚道,嗓音出乎意料的柔軟,就算輕輕吹拂的春風,帶着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跟在身後的喬喬公主輕緩極穩的腳步一滞,整個人就呆了。
他從來不曾以這樣的柔和姿态對她。
“甯甯。”輕輕喚道,嗓音出乎意料的柔軟,就算輕輕吹拂的春風,帶着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跟在身後的喬喬公主輕緩極穩的腳步一滞,整個人就呆了。
他從來不曾以這樣的柔和姿态對她。
随着輕喚聲的逼近,紀以甯不知道在害怕什麽,隻是本能地往後退,一退,再退。
待平複好漸漸加速的心跳,才緩往身形,應道:“嗯。”語氣平靜,聽不出具體的心情。
天知道,她慌透了。
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近在咫尺,黑影閃過,甯水月已把她擁在懷中,性感的唇舌緊随而上,蓋章那樣緊緊蓋上了她憋緊的唇,輕喃:“不喜歡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嗯。”紀以甯乖巧應道。哪知才一啓齒,那靈得有如小蛇的舌頭帶着侵略性的氣勢直接攻占,在她腔内胡攪蠻纏,大有攻池略地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