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是他除了紀以甯之外的對待方式上最爲尊重和溫柔的女子。
要說沒有比其它人更多的感情,那是假的。
隻是,他知道,這種不是愛情。
愛,他已經給了甯甯,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會改變。他對自己的堅定有信心。
他與喬喬從小一起長大,雙方出了娘胎後,就從學坐學爬的時間開始厮混在一起,認識的時間比後來半途闖入他生活的甯甯還要更加早了些,她對他的熟悉可能比此時對過去沒有什麽記憶的紀以甯還要高上幾個階梯。
可是,她卻用了他生平最恨的手段試圖威脅自己,使他妥協在她的計謀裏,他第一次對她有了厭惡。
當然,喬喬公主也知道這樣粗暴的方法對他沒有什麽用,甚至已猜到他會抵抗和反抗,隻是萬萬想不到,她隻要他,他卻想把不完整的他給自己。
這怎麽可以!
依他深明大義的性格,斷然不會對合海、北海那麽多條命視而不見,任憑戰争四起。早料到他會接受她所提出的條件。
開心地在他身邊若有或無晃蕩了一個月,盡管他不理不踩,但因他沒有出現多大的異常行爲,逃或者躲,也就不甚在意,他在她身邊,答案娶她即好。
苦苦熬了一個月,日間一人獨思,如坐針氈,夜間一人獨守空房,在偌大的孤床上夜不能寐,輾轉難眠,終于熬到了喜結連理的那天,卻傳來小綠近乎痛苦的一語,“甯公子掏心置于一托盤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甚至,不願任何靠近,接受治療。
就連他的拜把子兄弟玄風公子也近不了身。
他,以死明志的決定做得夠徹底。
老龍王顧及面兩家臉面,當機立斷,答應了龍歸所提的要求,讓他代替成婚。
聽完這麽多,紀以甯總算把事情因果順序撸清,長長呼了一口氣,外加一個尾間拖得老長的“哦”,眸色略沉,看不清她心底所想。
甯水月下意識收緊雙臂,把她摟得更緊,如有可能,就想把她當場锢進血肉裏,合二爲一,不再分離。
他們相聚時而易時而難,他已受夠這樣的跌宕起伏,惱人的狀況層出不窮。
略一低頭,找到了準确的位置,不用一兩下,就精準地吻上了她的唇,鼻間盡聞她身上清淡的馨香,一股熟悉的氣息萦繞了他不順意之事而煩亂不耐的心間,難免心蕩神馳,一個恍惚,就吻得重了些,引得紀以甯下意識驚呼,“痛”才能喉間溢出,早已摸透她的步伐的他,靈巧的舌尖就鑽進了她微張的唇内,緊緊追随她的靈舌,與她交纏糾結,讓她深刻感受到他内心深處深深的壓抑。
不是沒有欲望,隻是我更尊重你。
不是心甘情願,絕沒有強迫。
你我之間,沒有距離,隻是比起強迫,更願意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