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甯難得母愛泛濫,因爲這句飽含信任的母妃而全身上下散發出母愛的光環,輕輕拍撫着他的後背,一邊勸慰,“不怕,有母妃在,有外公、外婆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語音方落,敏感的眼角就掃到紀老伯和紀老娘異樣的目光,複雜中帶着欣喜之色,不禁正眼望向他們,“我這麽好,你們兩位老人家有什麽不同意的嗎?”
未等到他們的回答,反倒惹來紀以安的贊歎,“姐姐,你現在看起來好有愛!”嘴裏塞進了一個笨重的玻璃奶瓶,使勁咬着,盡管很想充當大人,學着大人的口吻說話,仍難改屬于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奶聲奶氣,笃定宣誓,“有你這樣的姐姐,以安非常光榮和自豪。”
紀以甯毫不領情,橫過一手臂,直接拍在紀以甯的腦殼上,不忘投訴,“在鬼界的時候,你沒少折磨我。”
痛得紀以安朝紀老娘龇牙咧嘴,顯示他此時正在遭受的痛楚,呈現出整個苦瓜臉的形狀,妄想得到大家的可憐和同情,“老娘,你女兒打我。”
瞧見兩人毫無間隙和隔閡的打鬧,紀老伯和紀老娘頗感欣慰,一家其樂融融,是他們最想看到的,但想到一事,紀老伯最先開了口,“甯甯,甯水月走了。”
紀以甯收起打鬧之下自然流露而出的笑容,歪着頭,好奇地盯了紀老伯好一會,繼而說道:“我知道,他在夢中告訴我,讓我等他回來接。”他還說,要乖乖的。
轉而輕笑一聲,他把她當成小孩子來對待了。
紀老娘接着問道:“在夢裏的事,你還當真了?”
紀以甯睨睥了紀老娘幾眼,一副很值得同情的神情,“老娘,就你這智商,難怪會被老伯騙了。”
她不過是随口提提,紀老娘還真當真了?
不過,細細回味,甯水月似乎真的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隻是一時想不起,他什麽時候說過,那就權當是在夢中吧。
其實,從三樓走到一樓來,都沒見到他的身影,就說明他肯定是走了。之前,他也說過他還有些事沒有解決,需要先行離開。
在他沒離開前,自己就做好了他會走的心理準備。
所以,這會,沒見到他,聽到他走了,紀以甯并不感到意外,或者失落什麽的。反正現在與自己的親人待在一起,她并不會寂寞和孤單。
接收到紀老娘不善的警告眼神,紀以甯隻好收掉沒有什麽營養的問題,不再往下讨論,反倒發現一樓除了他們一家子,另外的客人都不見了身影,就問道:“那弘業和之輕他們呢?”
“走了。”紀老伯簡單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