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水濕哒哒地往她腳闆上淌,早已散開的黑發披了滿頭滿臉,看起來很狼狽。
他絕對是故意的。
對準就站在隔壁的一雙大腳闆,擡腳賞了一腳上去,外送了好幾個不用收費的白眼,咬牙切齒地說:“就你會玩?”
哪知,甯水月向她嘟起嘴,竟然單方面賣起萌來,聲音軟侬,“人家後背需要搓搓。”二話不再說,偉岸精壯的身子轉過去,背對着紀以甯,外甩了一條白藍相間的毛巾過去,毫不客氣地催促,“來,動手吧。”
自知無法拒絕,紀以甯無奈接過毛巾,手忙腳亂幫他搓起背來,不忘抱怨嘟囔,“我都沒被人這樣伺候過,現在居然要侍候你。”
手法生疏,毫無章法,可想而知,她說的是真的,沒侍候過别人!
真的如自己所猜的那樣,說了這樣的話。
甯水月心底暗自樂開了花,臉上晶光閃閃,俊得毫無天理的臉龐沾滿了花灑灑下來的小水珠,帥得沒有任何瑕疵。
陡然轉過身子,“呵呵”對着紀以甯莫名其妙陰笑了好幾聲,三五下就把她身上的濕衣服脫了個精光,不忘撂下好話,“現在我就來當擦背夫”。
紀以甯暗叫不妙,想躲,想避,卻早已來不及,沒料到自己居然又上了這賊男的當。
他不就是找不到理由把自己脫了嗎?沒想到就這麽一句嘟囔,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想後悔,顯然已沒有退路。
隻見,甯水月利用健壯身材的優勢,雙手撐起,硬是把她逼到了牆角裏,把身無一縷的她緊緊鎖在胸前,紀以甯突感氧氣稀薄,呼吸悄悄變得困難,眼前一大片可觀的肉色,令她手足無措,神色複雜的眼睛一時不知要往哪安放才合适。
甯水月唇邊擒起的淺笑,暧昧未明,就這樣定定地望着她,什麽動作也沒有,沒有再多越出一步。
看來,擦背是假,玩她、看她笑話才是主要目的。
這讓紀以甯馬上想到他做事很有原則,基于身上的皮囊是另一個女的,斷然不敢在此就辦了她,竟然昂首挺胸,變得理直氣壯來,不斷叫嚣,“你來呀,你來呀!”
甯水月現出一副“來就來,誰怕誰”的神情,一低頭一側臉,就順利咬上了她可愛至極的小耳垂,涼涼的,好像放在14度冰箱裏的涼水,含在嘴裏很舒服。
紀以甯慌了,不停推搡他的逼近,他卻巍峨得一動不動,就她這點力量對他完全不起作用。
甯水月好像受到了什麽魔力蠱惑那樣,朝她又貼身了許多,甚至胸前完美的線條剛好卡在了她女性獨有的胸口上,契合度完美得無可挑剔。
忍不住嘴巴再張大了些,咬了更多的耳垂,用舌尖輕挑,時而饒有興趣地繞起圈圈,紀以甯不安地扭動嬌軀,不耐極渴的嘤咛從她口中無意識溢出,“嗯——嗯——”
一股熟悉的沖擊之力直沖腦門,接下來,會是一股熱流的湧動……刹那間就令她懵得兩腿發軟——她試過,就這樣在他懷裏癱軟,軟成了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