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紀老娘一點也不給他面子,大步流星走過去,惱羞成怒般糾着他的大耳朵,眯起眼,不客氣地回道:“我胡鬧,你不是更胡鬧?”
紀老伯聽不懂這種語言邏輯,怎麽扭動,也無法把大耳朵從她手中掙脫,愣愣追問:“你這分析的是什麽邏輯?”
紀老娘用力一擰,馬上就傳出他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好在這樓層與樓層之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聽得刺耳的隻有他眼前的紀老娘。
……
紀以甯剛一進房門,背着身子想把門關上,不承想卻被甯水月從外往内推開,身子一縮,就從門縫裏鑽了進來。
撫撫被吓到的小心肝,紀以甯言不由衷,“你來幹什麽?”
甯水月眨眨好看的龍眼,又長又翹的眼睫毛對着她使勁扇呀扇,巴不得得能扇出一陣風,掃除她眉間的攏痕,不答反問,“追你,你不高興?”而後又莫名其妙問了句完全無厘頭的話,“你洗澡了沒?”
“洗了呀。”紀以甯下意識如實回答。洗澡的事,不應該是晚上睡覺前就要完成的任務嗎?
甯水月手心裏變出新的一套西褲和白襯衫,與他身上此時穿的一模一樣,如出一轍,他呵呵而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洗澡那個東西我不會用,昨晚沒洗。”大臂一攬,紀以甯就跌入他寬廣遼闊的胸懷中,恬不知恥地說:“來,幫幫忙。”
待被他推入了洗浴室裏,紀以甯才反應過來,“你丫昨晚沒洗澡,居然上了我的床?”滿臉嫌惡的表情。
甯水月反倒落落大方,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我洗不洗都不會臭。”他天生自帶檀香,這是抹殺不了的事實。
不管他幾天幾日沒洗,這種香味都不會消失不見。
此時,扔給她這樣不可思議的要求,不過是想争取時間與她獨處,與她一塊享受人間的共浴之歡。
以他的能力,豈能被一個區區熱水器難倒?這不過是戲甩她的借口。
說時遲那時快,語音方落,他早已把身上穿的衣服全扒拉了個幹淨,露出精壯的身軀。
寬肩窄腰翹-臀,完全一副完美美男子的模樣,尤其是胸前那一塊塊攏起的肌肉,更加吸引人。
紀以甯瞧着坦誠無遮的他,頓時就咽起口水,差點窒息而亡。
一條長長的鼻血沒有任何征兆地從細緻的鼻孔裏噴湧而出,沿着細長的人中灑在了她穿着的拖鞋上的飾花上,尤爲惹眼驚心。
甯水月眼疾手快打開花灑,撩起些許水花拍在她額頭上,糾着她的發尾,使小臉蛋向上仰起,“不要動。”繼續拍着,無數次。
紀以甯馬上就不滿了,因爲姿勢不舒服,斷斷續續地說:“你,你,你不是,說你不會用嗎?”現在,這水不是灑得挺好的嗎?
她悲哀地發現,善良的自己又被無良之人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