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想她依靠的男人是自己。
尤其他還想以後那句“别動,一切由我來就行“的話是由他說出,并且隻有唯一的他可以對她這麽說。
但按天帝的安排來看,顯然他想的隻是枉然,沒有作用。
天帝目露威嚴,甩甩寬大的衣袖,以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靈龜之事了結之後,舅舅會賜你們一個好結果。”
甯水月深深看着他,吐露實情,“不知舅舅可還記得,因爲有一次成功封了逃脫的靈龜立了大功,你賞了一紙婚約給我?”
天帝點點頭,表示記得。
“那時你許諾,隻要我與喜歡的女子在誓約上滴血結盟,就能如我所願,娶她爲後。”
天帝站起身子,就算極不情願,僵了許久,總算又點點頭,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麽。
開始後悔當時的沖動,受他一時語言刺激,稀裏糊塗就許了這樣的承諾,并且當着衆位仙家的面寫了這紙盟約,還當場頒發給了他。讓他自行保管。
那時他那樣做,是存有私心的。
不過是爲了突顯他賞罰分明的管理原則而已,以求能刺激天兵天将做好自身職責,力求上進,積極立功。
不承想,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并且還不能喊疼。
甯水月眉頭舒展,冷靜地說:“我把她接到鬼界的當天,就已經與她滴了血立了約。今生來世,生生世世,我的後就隻有她,也隻是她了。”
“荒唐!胡鬧!”天帝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滿是皺紋的臉上盡帶怒色。
甯水月擡起龍眸,睥着氣急敗壞的他,沒有什麽表情地說:“難道天帝是想推翻自己的言論,收回承諾?”說到“天帝”時,聲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特别突兀和刺耳。
其實,甯水月也害怕他真的反悔,以權勢相壓,強硬推翻,然後收回曾經向他許過的承諾。
天王,怎麽樣都比他這鬼界之王的大。
天帝不停地在周圍踱起小方步,靜思片刻後,隻好擺擺手,說:“罷,你們的事,舅舅也不想插手了,你若執意迷她,再勸也無益。你可以先去人間看看她,察看事态的發展,但确認她安全後,就馬上要轉去靈龜宮看看那邊的情況。”
“那水月就此退下了。”回得簡單。算是答應了。不消片刻,就不見了他的人影。
天帝搖了搖頭,一股無力感漫上心頭,不得不承認,他比自己勇敢。
敢作敢爲,敢愛敢恨。
甯水月甚至比之輕和紀以甯還先到陳老頭的老窩。
話說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那弘業和安公拿捏不準陳老頭的脾性,定然料不到陳老頭的老窩就在他們的屁股底下,過得舒坦。
沒錯,陳老頭在永安山下挖出了一座諾大無比的城。不知何年何月就已長居于此,沒有再搬過家再挪過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