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業,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紀以甯的心防一下子決了口,說出的話來居然能聽到哽咽聲。她真的很擔心紀老伯和紀老娘的安危,當然,還有小圓球,也一樣惦記在心。
“啊——甯甯,你回來了?”那弘業驚叫,跳了起來。
廢話,不回來,怎麽能用上手機?鬼界那個鳥都不生蛋的地方,能有高科技入駐嗎?她收起哽咽,講話正常了許多,“嗯,我爸和我媽呢?”
“呃,他們呀……我說了你可别着急啊,被陳老頭軟禁了,陳老頭你認識吧?對外,他老聲稱是安老家夥的師弟,可是他明明是他的師公的師公的師公的輩分去了好不好?”
紀以甯急急打斷他的絮絮叨叨,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知道陳老頭和安公的問題,而是她父母的去向和安危,“那你知道他們被軟禁在哪嗎?”
“這幾天我和安老家夥就是在追蹤此事,那老頭精得很,還沒查到呢。你現在在哪?我先去找你再說。”
在哪?
紀以甯也不知道,雖說她堅信此時定是還在紀宅内,但這個地方,她從小都大都不曾來過,不知道怎麽進來,也不知道怎麽出去,要她怎麽說?
無意中掃到之輕,閑閑的神情,好像沒有什麽能難倒他的樣子,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挂了,搖着他的身體,興奮地問:“你知道這是哪對不對?”不然,他怎麽進來的?
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真是蠢,身邊放着個大明白人不問,居然傷自己的腦筋想一些沒有的事。
之輕本性難移,手腳不斷,輕輕拉過放在他肩膀上的雙手,緊緊握在手心裏,若有若無輕搓,盡量看起來不太輕浮,“主人想要知道的事情,之輕怎麽會不知道?這是紀宅的第四層,紀老頭自己挖的,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由于他是神人,所以,平時進來是利用法術遁身進來的。但這裏仍有一條通向外面的既定路徑,從這條路徑走出去,就是你家老頭自設的佛堂。”
哦——原來佛堂具有掩飾的功能,怪不得平時不大願意她闖進來玩。總變着法子把她趕出去。
說着,紀以甯整個人已被他拉到了隐形路徑前,接着說:“閉上眼,慢慢摸索着向前,你會摸到若有若無的峭壁,沿着這峭壁一直走,走到盡頭,咱就出去了。”
如他所指導的那般,紀以甯忙不疊閉眼,向前摸索,果真如他所言的那樣,手下能碰到有棱有角的峭壁,但不是不間斷砌壘的那種,而是像科幻片裏的那樣,一會有一會無,再過會又有,很是神秘,又很奇特。
“嗯,之輕,謝謝你!我知道怎麽走了。”她由衷地感謝,手腳一并用上,一邊摸一邊往前走。
之輕可就簡單得多了,一來,這路徑他已走到,非常熟,怎樣走都能走出去;二來,前面有個領路者,他隻要悠閑地跟在她後頭往前走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