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終于醒了?陳家老頭那迷藥可真靈,迷了你這麽長時間都沒醒過來。”一個長得腦大腰粗的彪形大漢站在紀以甯跟前,見她惺忪着眼,立馬吆喝開了,“姑娘,對不住了,也隻能這麽粗魯地對你咯,你可别怪我大塊頭對你下手狠了些。”
還是很困。
紀以甯甩甩頭,試圖睜大眼看清眼前的人,晃着眼問道:“你,你是誰?這,這,這是哪?”怎麽才那麽一會,連話也表達不清楚了?
眼睛迷糊,看不清東西,就連站在跟前的那個人也隻是虛幻的樣子,看不清到底長什麽樣。
這聲音很陌生,紀以甯依着他說話的聲線和音調,在腦中緩緩搜尋,發現對他沒印象,過了好一會,才敢确認這不是紀宅的人。
雙眼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想伸手揉揉,卻發現雙手都動彈不了,有什麽東西扯住了她。
意識到什麽地方不對,挪挪身體,全身上下都動彈不了,全被類似繩子的東西縛住了,一絲一毫也動不了。
不好,被抓了!
“那個小孩呢?”語言支配能力一恢複,她首先想到的還是金寶兒,他不要出什麽事了才好。不然,怎麽與那個甯水月交代?
畢竟那是他的孩子,爲了她的家事,讓他摻和進來,有什麽危險,她都将内疚一輩子,不得安生。
大塊頭仰頭望天,呵呵大笑了兩聲,再垂首看她,收起笑臉,陰陰地說:“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再說吧。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顧别人。”
拿起旁邊一支點着的熏香,放到她鼻子下方,好聞的香味馬上鑽入了紀以甯的鼻子中,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靈了一些。
兩眼往兩旁一看,我去,自己兩手兩腳居然都被粗繩綁住了,怪不得動彈不得。
大塊頭扯起不知何時被他握在手上的繩子,用力一拉,紀以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轉身子,雙腳朝上、腦袋朝下,被挂到了半空中,距離地面足足有兩個彪形大漢疊加在一起的高度那麽高。
“啊!”
受到驚吓,抑制不住狂湧而出的恐懼,慘叫了一聲,人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媽呀,這鬧的是哪樣?這種開明年代,還有綁架殺人撕票一說嗎?怪不得,人家剛剛還好心好意提醒她,要先顧好自己。
伸長脖子往下看,乖乖,那麽高,是想省點事,直接摔死她嗎?
不行,不行,得鎮定,不能自亂陣腳,沒了想法。
這麽說服自己後,心就安定了許多。思維也開始正常了,“說吧,好漢,你爲什麽要綁架我?”
這麽尊敬地喊站在眼底下的這個身子長得壯模樣生得不咋樣的彪形大漢爲好漢,接下來,他的态度會不會對她好些?并且放松警惕,向她透露點有用的信息來?
紀以甯很是識相,暗地裏打好算盤,就是不知道大塊頭會不會賣她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