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把他的話當真。
别到時被他撩撥得心血澎湃,隻想傾情發洩時,他又來一句“今日且放過你!”
到時,丢臉的隻會是自己,他反倒點了火造了勢,卻絲毫沒有罪惡感。
說到底,她還是對他及時自制的行爲有些許失落。
這種期待,她不明白爲何會有。
隻能解釋爲,處久,愛之,就隻想與他一融爲水,灘成一腔情。
難怪,這世道那麽多人拍拖談戀愛沒多久就能輕松地滾在一起,并且開始同居。
情到濃時,就隻想不顧一切,所有的事情自然到水到渠成,沒有任何拘泥。
“你可以把那弘業和唐青宇的情況說一說了。”依舊雙手環胸,眉眼輕挑,斜瞥着他,上上下下都是傲嬌的顯擺。
眼角掃到置于岸上無溫地的衣裳,伸手抓過,就往身上套。
瞧她那心急的模樣,甯水月懷疑她是不是以爲自己會阻止她就衣?
穿上了衣服,暧昧消退許多,甯水月也覺得是時候和她說些事了。
“那弘業回他師父那座破山了,唐青宇被星點當成小球玩了一宿,最後也把不省人事的他馱回紀家大宅。”想到什麽,繼而補充,“還有,他的臉估計也被星點玩花了,不知道到時會不會有什麽疤痕留下。”聳聳肩,不鹹不炎神情,“這樣也好,算是幫你報了賣八字之仇,下次看到他,瞧他那醜樣,你就不會費心力去恨他了。恨人,也是痛苦之事。”
聽到那弘業安全回去了,紀以甯挂在心頭上的石頭輕輕落了地,安心了許多。但唐青宇被眼前這個邪惡的男人形容得那麽慘,紀以甯又有一點點的不忍,“你也不至于把他修得那麽慘吧?”臉畢竟是一個人的門面,一個招牌,尤其在這個看臉的時代,沒有好看的臉,個人魅力可是會消減許多。
醒過來,一向心高氣傲的人瞧見被毀的模樣,不是會瘋掉。
想到一種可能,挑高眉尾,象聲詞被她拉得老長,“哦--你是不是忌恨他?才故意把他弄成這樣的?”豎起手指,對準他的面門直掇搓,“我就說嘛,像你心胸前這麽狹隘之人,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讓他安然回去?”
拉下她英姿飒爽的手指,甯水月把它緊緊包在手心裏,有意無意揉搓,面無表情,長長的睫毛扇呀扇,試圖刮起一頓風,能把她扇得清醒些,“原來,我在你心裏的印象一直沒改觀?還是固執地認爲我狹隘,斤斤計較?嗯哼?”
蓄滿電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眨也不眨,加大揉搓的勁道,“嗯哼”兩字哼得明顯。
紀以甯心虛,低眉垂首,她确實直到現在,從他某種表現中,仍認爲他确實是斤斤計較,不會放低姿态服軟之人。
當然,除了她之外。
還有,那個被尊稱爲靈纖兒上主的,他對她的耐心似乎也不錯。雖然相較于她而言,稍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