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來真的吧?”紀以甯慌了。
他直勾勾盯着自己,那眼神兒認真笃定得不像是假的。
甯水月眼底一大片清淨,勾起一抹迷人不償命的微笑,淡定地問:“你覺得呢?”又怕吓不死人的補充:“試試看,答案馬上立見分曉。”
身形一躍,防備範十足的紀以甯再次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撲倒。
人橫壓在她上方,雙手卻怎麽也沒閑着,開始扒拉她身上的衣服。
紀以甯腦袋“嗡”地一聲響,刹那間便沒了主神,隻剩副魂苦苦支撐将要散盡的意志力,語無倫次起來,“不是真要真空,是你這屋太熱,又沒空調,又沒涼氣的,再加上中了迷魂香,身體困倦得厲害,意識不清之下就做了些相當違和的舉動。脫掉某些累贅,隻想過得清涼些,話說真空待你,隻是戲言,你千萬,千萬,别當真!”
兩手左右開弓,張牙舞爪揮舞着,意圖阻礙他的麻利利索。
隻需稍使點勁,甯水月就把她亂舞的雙手緊緊圈住,動彈不得,“你點的火,理應負責。”把她其中一隻手,拉至大腿間,在他的主動帶動下,輕輕撫觸,“大了!”
言簡意赅。
惹得紀以甯小臉蛋脹紅得溫度陡升,好像遭到交流電和直流電的雙重刺激,顫抖着聲音求饒:“别這樣!”
哪知,軟綿綿,抗争力盡失的聲線起到反效果,這聲主動示弱求饒不但沒澆熄甯水月整個身體的欲念,反而火上澆油的使它們越燒越旺,難以抑制,“甯甯,可能來不及了--”原本清亮爽朗的笑容變成一抹抹自制力有限的無奈之笑,“願意吧!”
這不是反問句,也不是感歎句,而是具有豐富情感的感歎句。
剛一擡眼,就慌慌張張撞進了他具有超強吸附力的黑眸裏,被他眸光裏深深壓着的欲望驚詫到了。
他是真的……
他在努力壓制……
他此時面對的艱辛和痛楚不是隻有一點點,而是難解難分的一大片,又一大片,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
紀以甯徹底淪陷在他眸光裏緊緊鎖住自己的注視力,瞳孔縮了又松,松了又縮,最後忘記了自己想說什麽,竟然鬼使神差地輕輕點了點頭,同意默許了。
原來,爲了自己所愛之人,要女人幹什麽,女人隻會什麽都願意,赴湯蹈火得義無反顧,不想回頭。
從這刻,她開始深深淺淺地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未想過失身予誰,是因爲那麽個誰實在不是自己想失身的。
火侯不到,有時不一定是時間不合适,對象不合适,而是自己的心還沒有辦法盡情投入。
這能不能算是看破紅塵紛亂的情緣?情燃起,就隻剩下,一心隻待喜歡之人亦喜歡于你。
肩膀一陣久違的清涼,紀以甯悄悄閉下雙眼,軀體全然放松,沒有任何壓力,連帶着被強壓在男性特征上的五根手指亦慢慢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