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訴你,甯甯那層不值錢的皮早已被我用了。”甯水月眉清目疏,天遼野闊的眉宇間找不到半點矯情,“所以,一切已歸本王所有,今日過後,你不必再操心挂念!”
這種不是欺騙,是自知之明下的決定,如今紀以甯已在甯水月身邊,幾乎時時刻刻都可以與她貼身在一起,他對自己沒有信心,到底還能不能再這麽隐忍?
美色當前,能自控到幾時?
畢竟,男性的荷爾蒙在某種情愫的刺激下,很容易爆發,而這個爆發的時間、地點、速度他自料沒有能耐預知。
假若不是眼前還有這個礙眼的第三者在場,要把他清理掉,沒準下一秒甯水月又會膨脹得失控之下跑去把她辦了。
要不,凡人們怎麽會用“下半身動物”來形容男人呢?
情和色面前,男和女獨處間,控制力有時渺小得不足一提,尤其是男方這邊。
他活了這麽大歲數,燕肥環瘦的女人見過不少,而别人浪漫的風花雪月自然也不在話下,自從紀以甯把他強上了之後,早已改爲吃葷,不再吃素很多年了。
再者,從自家父王生那麽多孩子的經驗上來總結,甯水月覺得不管從遺傳的角度,或者是耳濡目染之下形成的惡習,他也很難躲得開情和色這敏感的區域,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自控力時時刻刻被秒殺爲零,而且她還總在無意間用肢體和眼神撩撥得他心癢癢,摳心摳肺的,到最後還是會失去理智。
既然如此,還不如坦然攤牌了好,至于眼前這個不知趣的男人到底從這句話裏聽進去多少,他認爲的“用”了的厚度達到什麽程度?那就上升到唐青宇同樣作爲男人的理解和領悟能力上的問題了。
甯水月不會再廢口舌,與他作深層次的試論。
一個一向自我獨裁,蠻橫專斷的王者,哪會對無關緊要的人顧忌那麽多?
他心裏不好受?
那是他的事,與他無關。
今日打聲招呼,不過是想滅了他要把這層皮奪回去的念頭。
甯水月認爲,他還不還,那是他自個兒的事,無需他人提醒;而唐青宇主動跨界過來奪,那就觸犯在到他的原則上限了。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一次次陷入危險中,而他永遠隻有搭救的分。
唐青宇聽到甯水月放出來的這個消息,先是一股無綿無盡的絕望占領了他的心頭,待看到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态度,取而代之的則是熊熊燃燒的烈火,“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就算明明聽得很清楚了,他仍然選擇不相信,隻希望再多此一舉發問一次,能從甯水月口中聽到另一個期望的答案。
哪知,甯水月心思缜密,早料到他一聽到這個信息就會如此神态,于是一字一句,再次清晰地說:“甯甯早已被本王擁有,你不必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