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人,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麽就瞎了眼,居然還有空看上他?
并且還不知死活地要與他永結同心,喜結連理。
他是口蜜腹劍,一拔劍就會直抵喉嚨,刺中要害。
一劍緻命?
她打了個冷戰,好可怕!
這些過往,突然令她深深地感到可恥。恨不得一眨眼,就能全然抹掉,不再有這些過去。
面對迫在眉睫的襲擊,唐青宇并沒有避開,反而環手抱胸,不鹹不淡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滿臉怒容的她,“你是要聽關于那弘業的好消息,還是想聽紀家的壞消息?”
此言一出,紀以甯突感不祥,硬生生止了虎虎生風的巴掌,高冷地挑眼問他,“盡管說來!”
他扼制了她的緻命弱點,紀以甯無法視而不見,假裝什麽也沒聽到,然後先把他揮飛揮死了再說。
到時,如果傷到了他,什麽也說不出來,她更加痛苦。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她統統都要知道。
唐青宇把她的脾性捏得死死的,大事當前,她仍然不會迷糊,不顧沖動,選擇自私到底。
她心中裝着對關心她的人的愛。
唐青宇就是抓住了她這點,才敢在她面前放肆得如此無所顧忌。
“那弘業來了鬼界,再次爲你而來,這是好消息。”唐青宇雙手插進與她結婚時穿的黑色西褲,一派悠閑,“再送你一條附帶信息,他從小就爲你深深着迷,巴不得在你有危險時替你去死!這條是免費的,不收錢,你不必眉頭皺成這般。”
紀以甯非常震驚,怔怔的,出了神。
目光飄忽,思緒飄得好遠,那弘業喜歡自己?他是這麽說過。
但是,怎麽可能?她一直以爲他的表白是閑出來,無事折騰的。
此時再從唐青宇口中說出來,她也難以憑他一面之詞選擇相信。
他們一直是好朋友,那弘業向來清楚。
她明确地無數次表示“屁,我們隻是好朋友。”
他也懂她的固執和死心眼的。
爲什麽爲她冒險了一次,差點丢了命,還要再來第二次冒險?
這樣罔顧生命,并不是愛,而是拖累。
拖累她想要追求的那種生活。
“他現在哪?”紀以甯把意味未明的視線重新投回到唐青宇身上,他那麽氣宇昂軒,不明白怎麽會偷偷摸摸對一下女人下手?
“先聽聽壞消息,你再考慮要不要去找他。”唐青宇長腿一邁,來到紀以甯的跟前,近得沒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往她吹彈可破的皮膚上吹着熱氣,“紀伯和紀嬸,還有那個剛出生的小家夥,此時都在我師父的手上。”
好以整暇,目光玩味,望着紀以甯,靜等她的決定。
紀以甯向後退了幾步,不知爲何,對他的靠近非常抵觸。别開臉,沒有看他,“這就是你來這的目的?想我跟你回去?”狠咧的目光一閃而過,大笑幾聲,“哈哈,唐青宇,你覺得我還會再上你的當嗎?”
想她離開時,就把她賣了,就連八字也不放過。
想她回去了,一句話,就想讓她屁颠屁颠地跟回去?
當她是乖巧讨愛的小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