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躬身,老實回答,“靈纖兒上主又暈了!”
“暈就暈吧,一晚都能暈好幾回,再暈多一回,還能出什麽事?”說話的是金寶兒,事不關己的态度,随之出現的是一臉的鄙夷。
紀以甯訝異,脫口而出,“唉呀,我說兒呀,你怎麽什麽都知道?”當初與他談其父藏有一女呢,他還振振有詞,不予以承認呢。
哪知,這鬼界和四季庭裏發現的任何事,都沒能逃得過他的法眼。小小年紀,心思缜密,前途不可估量啊。
金寶兒一誇,就會膨脹,搖頭晃腦,頗爲得意,“那是,哪有兒臣不知道的事。”
紀以甯靈機一動,假裝無意,“那你,可知闖入鬼界的新舊之人是誰?”
疾走的甯水月眉頭一皺,意識到什麽,不自覺放慢了腳步。
金寶兒呵呵一笑,胸脯一拍,“除了那那弘業,你就你那兩小無猜,還會有誰?”邀功似的搖着紀以甯的胳膊,滿臉期待,“對不對,母後?兒臣說得對不對?能爲了你,出現在這裏的,姓‘那’的能有幾個?”很老成的立馬分析起來,
“孤腳鴉說‘新’,不就是他之前沒來過四季庭,這次是第一回嘛,所謂‘舊’,不過是他早已與你們照過面,并且來過鬼界。”說完,就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鼓起掌來,私自誇起自己,“母後,兒臣真是太聰明了,不愧是你的親生的。”
紀以甯汗顔,額頭爬滿無數黑線,暫時忘了要如何作答。
心裏亂極了,那個該死的家夥,又下來這處處都是危機的地方做什麽?挑戰鬼王的權威不是自尋死路嗎?他的地盤,哪能任你來任你玩?
“呃,水月--咦,剛剛不是還在這裏的嗎?怎麽不見了?”影子都沒有了。
一官早已退下,甯水月也不見了蹤影,更别說明裏就是是他的間諜的孤腳鴉又去哪了。
金寶兒預感到又有好玩的事要發生了,抓起紀以甯的手掌,一拍合就樂起來,“母後,你猜,父王是先去那不知臉的壞女人那裏,還是先去找那個不知死活的那弘業?”
對于這個問題,紀以甯被戳得有一點點痛。
靈纖兒上主,一個明裏與自己奪愛的女子,在她這裏,定當是不受歡迎的。
她兩次三次的鬧暈,鬧得多了,連紀以甯都分不清她真暈,還是假暈?分不清對她是什麽情愫,同情又似乎還含有介意。最後她都難以說個明确。
但是,甯水月假如是先去她那,對入侵者反而懈怠些,想到這一層,紀以甯就渾身不舒服,心情也跟着郁悶起來,别說魔琴帶給她的舒适一掃而光,就連郁悶也是越積越濃,越聚越烈。
她發現,對一個男人,原來她也是具有很強的占有欲的。看來,愛情裏,妒忌,誰都不能免俗。
而不怕死闖進來的那弘業又是她另一個擔憂的對象。
難道,紀老娘回去說了些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