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甯的反反複複不但沒有引起甯水月的排斥,反而令他心喜,還沒來得及表達他的額外歡喜,卻惹來金寶兒的反感,一把扯開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跺起腳,怒極了,“父王,你當着兒臣的面做出此等下流之事,不覺得羞恥嗎?置兒臣的臉面于何地?置你與我母後的過去于何處?你想讓兒臣從你身上也學得無情無義,無心無肺嗎?”
甯水月心累,很想歇息片刻了,但還是很有耐心地向他解釋,“寶兒,相信眼前所見吧,假若你母妃不是你原來的母後的話,怎能受得了琴譜變成無形的利器存儲于她腦内?不能用反被累。”并不是什麽東西都能随手拈來使用,尤其是具有魔力之物,非祥即邪!
不能用反被累?
一語提醒他自個兒,踉跄着爬起來,就連衣袍上沾的灰塵都來不及拍掉,跌跌撞撞跑至之前藏着琴譜的床櫃子,依舊似早前那般倒騰了一番,抽拉出紀以甯非常熟悉的魔琴,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向着紀以甯笑得喜出望外,“甯甯,你試試用腦子裏存放的琴譜播播這魔琴。”
紀以甯不明所以,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麽?怎麽才剛折騰完琴譜,就又要倒騰魔琴呢?自己會不會又要遭受新的罪吧?
很正常,被折磨得多了,自然下意識心悸。
她無奈地發現,這種難受的感覺,不是她自我控制,就能抑制住的。
正眼接收到甯水堅定的眼神,外加裏面飽含期待,紀以甯第一次難以拒絕,隻好掙紮着起身,忍住痛坐在床沿,“來,給我!”
從他手中接過早已縮短至合适她彈奏的尺寸,還真别說,姿勢擺起來後,真的有模有樣。
這種熟稔的感覺,紀以甯隻認爲是小時候紀老伯請來的教琴的老師盡責盡心,才能令她事隔多年後,對基本功仍然深記于腦中,沒有忘記。
而甯水月一看到她調起琴弦的姿勢,熟稔得如同她一直握着這把琴調養生活情趣,沒有停歇過,不禁喜極而笑,殷切一問:“甯甯,握着這琴,還能再想起些什麽嗎?”
紀以甯調琴的手指輕輕一滞,而後被她雲淡風輕地掩飾掉,“沒有。”
她的輕言輕語反而使甯水月生疑,再次追問,“真的沒有嗎?”
紀以甯聳聳肩,眨眨眼,無奈地承認,“好吧,感覺與這琴很熟,好像認識了很多年,它就像個老朋友!”
甯水月迫不及待慫恿,“那就試試用剛接收的琴譜彈起來,看能不能起到其它特殊的效果?”
她對他的期盼并不是特别苟同。
一架魔琴,真彈彈了,它再有能耐,還能上天了不成?它還能把這天翻了不成?
深吸一口氣,手指略動,一陣清脆之音緩緩從她指間洩出,這種清脆之音與之前栀娘彈給她聽,并且強制把她固定在一個地方不能動彈的感覺不同。
這是自由之音,這是愉悅之音,誰聽了誰都會感覺神清氣爽,這種爽就……好像千年萬年天然之泉潤人心脾,令人賞心悅目,帶給大家無限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