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甯水月果真沒有折返,紀以甯一邊傷心一邊懊惱,傷心自己的遭遇怎麽那麽不讨好,總是遇到負心的渣男,另一方面又懊惱自己怎麽那麽嘴欠,欠抽,就這樣把自己喜歡的男人往外推,推到另一個虎視耽耽試圖奪位的女人那!
甯水月到達鬼府那顆超巨大的榕樹下時,玄風已經等到那。
閑閑地望着他走來的方向,明明甯水月已經走到他跟前,他還不死心的揚長脖子往他的背後看,待看清後面并無跟随者,砰砰稱奇,“咦,漂亮王妃居然沒有跟來?并且還放心地讓你單獨來見另有一番風味的女子?”
取笑之意昭然若揭。
哪知,得意太過,沒得及防着甯水月随後擲出的黃金塊,額前一大濃包,皺起大眉頭,抱怨,“幫你辦事,不得謝,還被你扔金子!”手背使勁拍起罪魁禍首那硬實得太不像話的胸膛,“有這樣做哥哥的嗎?不知道要在這麽讨喜的老弟面前樹立好哥哥有内涵的榜樣嗎?”
甯水月眉眼不動一分,隻是擺擺手,聳聳肩,狀似很無辜地說:“我不是故意的。”看來,一官已把某些知道的情況告訴了眼前這個吊兒郞當的男子,他才敢這麽對症下藥地調侃自己當前的處境。
見好就收,玄風一向也是幹脆利落之人,笑也笑過了,諷也諷爆了,此時就該說正事了,“靈纖兒确實身體不甚良好,後期恢複不容樂觀,并且鬼府陰氣過重,潮濕之地不利于休養--”
還沒講完,就被甯水月打斷,“那你就勸她回合海吧,要不你親自帶她回去也成,那裏具有天然獨特的靈氣,不僅利于修行,還利于養傷,比在這好得多。”
玄風氣得捶胸頓足,鼓圓了雙眼瞪着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此種嬌滴滴病怏怏的女子哪适合陪我浪迹天涯,飄蕩江湖?甯甯倒是不錯的人選--”
又惹來一枚黃燦燦的金塊擲到他的額頭上,不客氣地又浮起一個大紅包,外加甯水月的厲聲警告,“你最好别把甯甯放到你的心尖上。”亮出放在裏衫内袋的金玄刀,“這刀我可是随時帶在身上,心尖上放着她,我都能把你的心割下來。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地喂了孤腳鴉。”
玄風伸手就要去奪緊握在甯水月手裏的刀,咬牙切齒地咋呼,“這本來就是我的寶貝,不傳之寶,來了一趟這個爛鬼地方,現在它倒反成你的了!還要臉不?還要臉不?”
甯水月把刀在他眼前晃過,躲過了他邪惡的掠奪,“就你這身手不想奪刀?還需磨練,要不就上天與天帝老兒切磋切磋,練精進了再來丢人現眼!”丢了一記白眼過去,“那她的病體該如何治理?可有對症之藥醫治?可研究出了新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