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暈了,他能怎麽辦?
還果真如她所說的,他在她身邊,她就整個人就好了?如若這樣,隻能說,她的一切虛弱都是裝的。
一官料想不到平時做事最有原則的大王完全不把一個帶有病痛的女人看不在心裏,對她竟然這麽冷酷無情。
最連她再次暈了之事都驚擾不到他的内心,難免替自動找上門的靈纖兒擔憂,思緒許久後,決意還是把公子已回來之事全盤說出,“公子此時就在靈纖兒上主那,是他讓我來領取你的下一步指示的。”
甯水月眉頭微皺,墨黑色的淺紫色輾轉而過,話裏含了些許怒意,“他這種救死扶傷之人已在她身邊,你還來領什麽指令?”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了,一點也不懂得行情。
腳子放出的步子愈發生風,就像意外得到個風火輪,跑得越來越快,隻有最後一句話傳了一官的耳内,“足夠時間,就讓玄幻公子與她談談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她幸福地離開,搞不定,明早我就到鬼府。”
一官自知白跑一趟,惹不住搖搖頭,這靈纖兒上主想要從大王那得到一點點與王妃相同的待遇,看來不是跨越千山萬水那麽難咯。
也不知,這大王,怎麽就那麽魅力無敵擋?
自己在鬼界混了那麽長時間,手握實權多年,也就隻有那冤死的女鬼向他抛了媚眼,想與他發生點關系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一位靠譜的女主接手他了。
一向事業爲重,鬼界爲大的一官難得第一次爲女事上了愁,帶着滿臉的哀怨和委屈離開,哎喲,怎麽誰見誰都喜歡大王呢?個個都巴不得分分鍾鍾與他扯上丁點人肉關系,善良單純的靈這樣,野心勃勃的陽鴛是這樣,出身尊貴的星姬上仙是這樣,就連擄回來的王妃也對罪魁禍首開始有了絲絲暖意。
嗚……一官忍不住憤憤望着烏黑漆然的天,開始懷疑人生,自己又不是長得像二官這麽粗糙,也不像八官這麽無厘頭,怎麽就沒像樣的看上他呢?
甯水月一腳踩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寝宮,瞥見一抹影子落寞地坐在床邊,衣袍飛起,一抹新月才會的微弱光芒就浮現在紀以甯的身邊,見她怔愣愣的發着神,就連他進來,也沒有發覺。
“想什麽呢?”甯水月脫下外袍挂到衣挂上,隻着裏衫,素白之色,在柔和的月光之下顯得更加俊俏,更加魅惑人心。
紀以甯從他還沒跨進門檻來時,就已從由遠到近的腳步聲猜到來者是他,如今他踱着獨有的步伐,往她的身邊挨近,仿若沒看到他的人一樣,眼皮耷拉在一起,擡都懶得擡,更别說他問的問題呢。
他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想什麽呢?他到底是要臉不?不要臉的人見得多了,第一次才遇到像他這種這麽不要臉的。
與一個女人勾三搭四,對那女人的主動親近當着她的面也沒有反對推開,自己不自動解釋,還好意思問她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