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鴛衣衫不整,眼見匆忙趕來的王的眼底已露出明顯的嫌棄,不禁更加悲涼,唇角揚起一抹蒼涼的笑,他不是應該關心自己怎麽變成如今這種狼狽的樣子,怎麽一來就是要解釋?沒看到自己身上遍體鱗傷,青紫一片,沒有一處可收拾的麽?
支吾了半天,因爲太過于傷心,反而什麽也說不出來。
該從何說起?
難道說,自己把别人當成他,甯願閉着眼被外界之妖幹了嗎?還是說,因爲貪圖他的寵愛,而協助外界之妖,想他帶走他的王妃?亦或是辯解,自己是因爲太愛他,才會上當受騙,被一個妖人利用,誤傷了他?
怎麽說都是罪,還不如什麽都不說。陽鴛倔強地想。
在自己的王面前,盡管他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表情關心自己,但至少,她還能任性一點點,就算裝得拽一點,也不會如那個冒牌貨那樣,對自己大打出手,進行肉體的攻擊,造成肉體的傷痛。
被他差遣出去辦事的月鴦收到甯水月的旨意,急急趕回來,剛好看到陽鴛不堪入目的模樣,不禁難過得要命,眼淚掉下來,“陽鴛,你怎麽被整成這樣?什麽人幹的?”
“月鴦,收拾好她,再來告訴本王原因。”甯水月怒極了,追進來,不承想是看到這種混亂。
急匆匆步出房門至院内,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衣衫脫得不成樣子,袒露身體某些部位,肩也好,腿也罷,一塌糊塗,被單散落一地,身上更有被壓的痕迹,明眼人都知道,她與誰發生了什麽。
畢竟是自己帶回來的人,并且跟着自己同進同出了多年,雖說總是無理取鬧,并且妄想得太多,但畢竟沒犯過什麽大錯,沒惹過什麽大禍,突下狠手,總歸有些許不忍,想畢,還是給她申訴的機會,以免錯怪了人。
而月鴦是探得她心聲的最好人選,兩人本爲姐妹,有沒有心有靈犀孤且不說,至少說起話來比較方便,所以,就算她的事還沒辦成,也隻能急召她回來,協助處理殘局。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除了紀以甯以外的任何關乎女人的事情,甯水月都不願花費一點點心力去多作關心。本無意,何須多情,自惹麻煩?本來就夠多人對甯甯羨慕妒忌恨,哪舍得再給她多餘之人額外的柔情,給她再招來無名之恨?
不消半會,月鴦最先來到甯水月的跟前,抹着未幹的淚痕,哽咽着聲音說:“大王,陽鴛受妖界少主之輕威逼利誘,被他侵-犯了不說,他還上了她的身,換了靈兒的藥,并且用幻術指使靈兒用金玄刀傷了您,聽到您要來,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甯水月眼底滿是晦暗,臉上卻一片淡漠,看不到任何表情,“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