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脹紅的臉色徹底出賣了她羞人的心思,想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了裏面的臊熱和不安。
眼尖心細的甯水月好像天生帶有透視眼,立刻發現她從上到下湧動的異常感受,看破了她的臊熱和狂湧在眼底的不安,眼神暧昧難耐,語氣裏雖帶調侃卻又透着認真,“怎麽,光說說就有感覺了?”
望着她的眼底晦暗不明,話裏有話,與他明朗清雅的形象一點也不搭。
紀以甯多情的大腦又自動把他的詞語往深層次了想,按照開放的男女,下一句不就是“想要了嗎?”
呃!
紀以甯不合明宜打了個激靈,急忙讓大腦打住,再這麽想下去,非崩潰不可。
怎麽他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會往邪裏想?
瞧,人家那正而八經的樣子,還有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俊樣,興許就不是如她所想的那個見不得人的意思。
這個語調與步調完全不協調的男子令未涉男女之事,卻被電視機荼毒得太嚴重的紀以甯更加脹紅了臉,一手緊捂小臉,一手往前亂揮警告,“住嘴住嘴!”
盡顯嬌羞喊出的嗓音卻違反了她的本意,膠着裏帶漆,說不出的軟侬粘乎,稱得原本暧昧難解的空氣此時更加暧昧不明,說不出的騷濁。
NO-ZUO-NO-DIE!
紀以甯選擇思想和身體全封閉打住,表示不要再無恥脫軌了。
隻是甯水月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之前被她打甩掉的雙手悄然爬上她柔若無骨的腰際,趁她未回神之示,在她不自覺堵起的唇上又送了一啄,大言不慚取笑:“想就想了,爲夫的美好你又不是沒嘗過?”
紀以甯就着他說出來的話,腦中自動升騰起一副自己與他一絲不挂滾在一起的3D畫面,鼻血控制不住地噴了出來,原本決意封閉住不受外界影響的整個人又不好了,脹紅着臉怒吼:“你丫有完沒完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她沒有反省,自己能不能别老往邪裏想了?
甯水月并不作答,肆意仰頭,輕輕一笑,對她的猴吼并不發怒,這樣的甯甯才最可愛!
老嬷睜起混沌的倆眼,從清流的池面上反觀鬥嘴鬥得旁若無人,猶如孩童般的倆人,相當無語,好在甯水月也是懂得輕重之人,趁着女娲娘娘數數,并不是特别重要之時,他才抽空逗弄自己的小媳婦。
輕歎一聲,他該是對她有多愛不釋手,才會這麽不要臉面,不顧場合,不顧她這個外人,肆意釋放閨中之樂?
可惜,他這種沉中沉之愛,沒有了記憶的她根本不懂!
以他此種高高在上不可輕浮之王者,放下身段最是困難之事,萬年修得威中威,權中權,怎能一朝崩塌不顧忌?
沒想到,她不言不語,無聲無息出走了三百年,竟換來他隻爲博得紅顔一笑,放棄尊嚴,無諱權威,就連這種嚴肅的片刻都抓住縫隙,利用多出的每分每秒與她嬉笑于山水間的美景中,該是多麽痛的領悟才有此膽作這樣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