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願意,什麽事,他都願意爲她去做。
他隻想真正的她能回來,不再對他隔應,不再對他抗拒,不再對他防備,不再時時刻刻想着逃離,想着逃避。
他想念那個原來的她,隻要在他身邊待着,那麽每天都是豔陽高照天,每天都能喜見花開,她亦能每天都笑顔如花。
一片陰影由上而下覆蓋下來,遮住了紀以甯的視線,驚得她睜大雙眼,一眼就瞧了倒映在甯水月眼湖子裏的自己,眼底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可以把她浮現在臉頰兩邊的紅霞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就連蓋在額前的齊劉海都能一根一根地數清。
意識到他又想對她做些什麽的時候,已經晚了。
雙手滾燙,像捧着稀世珍寶那樣捧住她的下颌,指腹細細摩挲,仿似摩挲到珍寶上偶然灑在上面的灰塵。
看到突然放大的臉,眼神熾熱,熱得能把她燃燒,馬上就慌了神,忘記了拒絕,任由那燙得厲害的唇舌在自己唇上輾轉,吮-吸。
那技巧太過于高明,紀以甯直感到自己全身的欲望之火全被甯水月點燃,在這皓皓白雪覆蓋的庭院中,隻想與他盡情共舞,共同譜寫生命之歌。
好吧,她承認了,自己的心淪陷了,就連身體也開始被攻城掠奪,一分城池都不再剩下。
人最原始的欲望之花被他開發得一綻再綻,盡生命之力心情綻放。
不自覺,雙手攀上他的後頸,穿着大紅繡鞋的雙腳踩在甯水月的腳闆上,甚至爲了索求更多,踮起腳尖,隻爲與他更加貼近,全身心的貼近。
這是慰藉他的原因嗎?
甯水月這麽想。
上一秒自己才與她擦眼,下一秒她就摸上自己的胡子,好生撫摸,如今又願意主動擁住自己,與自己共吻,這算是同情?還是可憐自己?
她,可能自己已經失去過一次,一有所親密,就更加容易患得患失,害怕她又再次消失,再次與自己分别。
那三百年的思念,差點收了他的命,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甯甯,換皮吧。換回你以前的樣子。答應我。
四片泛紅的唇瓣緊密貼合,濕潤津香,無需言語,難舍難分。
太過于忘情,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一抹淡得難以察覺的陰影守在原地,站了許久,見到他們不計其它,旁若無人,爲對方吻出一片芳天,隻好黯然轉身……
“大王——”
“大王——”
喜婆和靈兒的聲音同時在倆人身後響起。
喜婆是從寝宮内匆忙走出,沒有看到他們的如膠似漆。
靈兒從大老遠漫步而來,老早就發現他們的忘我情深。
一個是無心反而打擾,一個是有意驚醒深吻的情中人。
紀以甯承認她很遜,一遇到突發情況,就會咳嗽,“咳……”躬着腰,面朝地下,咳個不停,就喜婆被打斷的問題也顧不上讓她繼續往下說。她這麽明顯的雀躍,肯定與紀老娘和弟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