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甯,可愛極了。原諒我的忍不住。
紀以甯緊張得全身繃緊,以爲他又要仰仗眼前的良好局勢深層次逗弄自己。
好在,甯水月并沒有不給她台階下的意思,也沒有存了砸了她的氣場的意圖,隻是在唇上淺淺啄了幾下,就依依不舍地把她放開了。
兩眼瞧自己已被她打扮齊整,對着賢良之人豎起大拇指,不吝誇贊起她的心靈手巧。
這速度夠快的。
原本還想再多耽誤幾分呢。
甯水月相當自信,如雲娘娘在自己的地盤之上,還能發生什麽事?隻不過是怕自己與她家的女兒待得太久,把她吃了而已。
也罷,有人在,總歸不能夠舒坦到底。結界已破,不能再對她随意輕舉妄動,以免在神女面前壞了自身高貴的形象,也壞了她女兒的傲嬌風範。
執起柔荑,風姿飒爽地與她并排走起,“走吧。見見丈母娘去。看她老人家有什麽大事,這麽急不可耐。”
至床邊,小心翼翼扶下她後,又想去拉她的手。
才剛拉起,就被紀以甯不客氣地甩開,外送了兩支免費的眼刀子,“見你妹。”大搖大擺推開已經破了的結界,來到紀老娘的跟前。
大眼一瞧,情況不對呀。
怎麽老娘的臉色這麽難看?
蒼白無血色不說,額頭上還撲簌掉落細汗,跟她以往優雅賢淑的形象大相徑庭,并且全身蜷縮,縮在檀木椅内,成一小團,了無生氣。
吓得紀以甯趕緊跑過去,喊道:“老媽,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走到其身邊,扶住她的肩膀,想查看她不舒服的地方。
紀老娘痛得說不出話,亦不知從何解釋而起,見她臉色潮紅,臉上還浮動着不自然的紅暈,即老謀深算猜了個八九十離十,本想責怪她,後瞧出她的擔憂和害怕,也就不忍,隻好作罷,忍着痛說:“我……可能……要生了。”
隻所以說可能,是因爲她自己也猜不準。
之前沒生過孩子,對于生産大事,總會有所疑慮,現在這麽大動幹戈,驚動大夥,如果折騰過後,到頭來并不是生孩,那就丢死人了。
所以說,她也有自己的顧慮。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離預産期還相差幾天,估計還不是正式生産的時候吧?
時間一秒一秒過,她倒真沒關注自己下來這鬼界中到底有幾個小時了。
雖說地上幾天,地上幾年,地下幾小時,就是人間的幾十天,那這孩子也不可能來得那麽準時吧?
初次碰到此狀況,紀以甯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這可怎麽辦?
這裏陰氣那麽重,孩子是純陽之身,生出來不會有所損害吧?
假如真有所損害,那她還怎麽對得起紀老娘?對得起自己的老爹?
紀以甯慌得六神無主之下,就開始怪責自己的不負責任,怪責自己的粗心大意。
怎麽就能與甯水月在結界内消耗了那麽長時間,而置身懷六甲的老媽于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