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帶着陰寒之氣,如果他不笑,還真以爲他正在磨刀預備殺人呢。
而且,怎麽老降低身份,與她做這種閑得無事就想不正經的事情?
甯水月無視如雲娘娘的存在,不着痕迹地用大掌包住揪住自己衣領的小手,恬不知恥地說:“我這不是想我家甯甯了嗎?不用計逼你出來,怎麽行?”這臉皮厚得讓坐在檀木椅上的如雲娘娘實在不敢恭維。
是不是每個男人,不要臉起來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
如雲娘娘搖搖頭,腦袋晃得厲害,隻希望他們倆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在一個帶着小圓球的孕婦面前,做個胎教的好榜樣,行爲收斂些。
事實證明,甯水月并非等閑之輩,瞧見如雲娘娘那非常不自然的表情,手臂揚起,就把自己和紀以甯籠罩在同一個結界内,而這個才剛生成的結界自然就把不忍再看的如雲娘娘隔絕于外。
于是,他與他家甯甯再做些什麽,就不會被自己的丈母娘窺探了去,省了大家都尴尬。
當紀以甯發現沒有了自己老媽的身影,一眼望去,皆是此前在春庭見到的星光之河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相對她而言,顯得虎腰虎背的甯水月欺身上前,一舉把她壓到身下,逗弄着她嬌俏的鼻尖,笑眯眯問道:“消失這麽會兒,到哪玩去了?有沒有想我?”
對于甯水月變得愈加如狼似虎的樣子,紀以甯不想說話,隻想使勁對着結界翻起白眼,自己遇到的這個到底是什麽鬼來的?總想把她撲倒是怎麽回事?有誰能來好心解釋一下,順便把他拉開麽?
可惜,甯水月并不打算放過她。
自從與她重逢,與她分開的一分一秒對他來說就是煎熬,巴不得使出金鼓繩,分分秒秒把自己與她綁在一起,從此不離不棄。
當初,她總是粘乎着自己,癡纏着自己,是不是也是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體悟?
“唔……唔……唔——”
第一個“唔”是紀以甯沒有防備的驚訝聲,第二個“唔”是她非常堅決的推辭抗拒聲,第三“唔”則是她那令人害羞的呢喃聲。
任人聽了都會羞紅了臉。
造成這個暧昧不明的聲音的罪魁禍首不用說,全鬼界人民都知道唯屬甯水月,再無他人。
随着他頗有技巧的盡情挑-逗,禁不住逗弄的紀以甯開始對他做出青澀的回應,手環上他的頸項,由原先的四肢僵硬慢慢變得雙唇挑動自然,兩人唇瓣的交接之處第一次馨香四溢。
他聞到了,她也聞到了。
紀以甯輕輕一歎,她不是被挑-逗得完全迷失心智,隻是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舍離開這互生的溫暖。
而她的這種依戀和不舍,甯水月通過雙方傳播的溫度,也感受到了。
這個由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效果,相當滿意。
其實,紀以甯不僅發現心底由内而發,對這種溫暖産生的依戀,還意外發現,潛意識裏,當他抱住自己,隐隐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