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甯水月聽聞後反而不驚不乍,表情不起任何漣漪,悠然而言,“若她能體悟,有所思量,那也甚好。”話裏帶着紀以甯聽不懂的意味。
莫名其妙。她想。
紀以甯以爲自己無意之中說出栀娘的勸誡,必然引來眼前這男豬腳一番惡意的嘲諷,或者是不懷好意的捉弄,不成想,卻惹來他一番感歎,而且還是爲了他人,難免令她很是詫異。
一向不屑多言的他什麽時候對不關己之事多置一詞了?
微擡小臉,眼光依舊迷人,想趁着此時熱絡并不尴尬的氛圍,打聽出丁點關于栀娘和琴譜的事。
“那栀娘……”還未把話問得完整,萬萬想不到,腳底空滑,驚呼聲起,“啊……”就被甯水月攔腰抱起,不出幾步,躺于床上,低沉的聲線在驚魂未定的紀以甯頭頂響起:“既然外人都這麽提醒了,王妃可已想好如何好好珍惜爲夫?”嘴角輕揚,笑意沒有任何障礙的直達眼底,半是認真半是戲谑。
不等紀以甯冷臉回應,就已蹬掉穿在腳上的飛雲靴,迫不急待翻身上床,欺身而上,“你可知爲夫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雙手撐于紀以甯身側,目光如炬,烔烔望進她清澈的眼裏,剛好倒映出他急切的目光。
真是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剛在心底對他稍微放心了些,就又欺負上來。
真是給臉不要臉。
思及此,伸手揮上去,眼看就要揮打在一張俊臉上,不料卻在半空中被甯水月一手隔開,手掌一個翻轉,并且牢牢抓住,“難道王妃是想來招欲迎還拒?倒是好玩。”俯下身子,白森森的牙齒就咬上紀以甯嬾滑的頸項,一邊輕咬,一邊呢喃,“再制造出一個如寶兒一樣可愛的寶寶可好?正如娘所說的,協力畫個百子圖?”成功引起紀以甯陣陣戰栗,不能自已。
她被他呵在頸邊的熱氣呵得差點痙攣,加上他好像被施了魔力的手在其身上不老實地煽風點火,導緻一股股濃濃的暖遊在體内亂竄亂撞,找不到發洩的出口,說不出的難受。
因爲未谙男女之事,柔嫩的肌膚浮起層層圓點疙瘩,時至今日她才發現自己自控力有限,根本無法抵擋他娴熟的挑逗。
又惱又羞,卻又無可奈何,顫着聲音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明知此爲多此一舉的發問,卻又慌亂得不知如何啓齒,才能阻止他這麽瘋狂的行徑。
其實施火者甯水月比起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不僅呼吸急促,還心跳加速,聲音比之前粗啞得更加熱切,“想與王妃行成人之事,不知可否?”說得夠詩情畫意。
空氣中仿佛火爐在熊熊燃燒,越來越熱。
心神俱亂的紀以甯聽聞此言,算是徹底聽出了他話裏的認真,并無半點戲谑之意,整個人不好了,心慌意亂之下伸起一腳,踢向甯水月下半身的某個部位……
本以爲會跟很多電視劇演的那樣,一腳出力,“正中下部”,誰知奸佞的甯水月早已有所防備,伸手擋住,轉而抓住她的小腿肚,壓在自己膝下,防止了她下一步的侵犯。
被锢得無法動彈的紀以甯徹底氣急敗壞,徹底惱羞成怒,難免口出狂言,“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就等着根兒被宰我那天來臨吧。”
這是威脅,甯水月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