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身上發出的那淡淡的檀香挺好聞的。
但從自主女性的角度而言,更加不喜歡他的自大自傲。
看到他那不可一世,仿佛高人一等的神态就想立馬出手,對他海扁一頓。就像剛剛賞了的那一巴掌。
其實在他眼中,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會稀罕他的恩寵,巴不得馬上獻身于他?
掰開緊緊锢住自己的雙肘,冷眼冷眸望進他炙熱的眼中,“我說鬼王,你是不是太饑不擇食了?還是想女人想瘋了?”
笑話,什麽叫試試?試過還能時光倒流?處子之身,唐青宇不稀罕,她身爲它的主人,倒是寶貝得緊。
不是随随便便就會讓不知所謂的男人把她制服。
服服帖帖?
他是做夢!
許是甯水月看到了紀以甯眼裏迸射而出的冷然和決意,不着痕迹低歎一聲,直接化語言爲動作,堵住了眼前抿得緊實的唇瓣,蠻力翹開她咬得用力的貝齒,靈巧之舌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
直攪得懷中的美人軟成一潭水,雙腳無力,隻能全身軟乎乎趴在他身上,依仗他手肘的力量才能勉強站穩。
眼神迷離,心神朦胧,完全一副沉醉溫柔鄉裏,不願自拔的樣子。
紀以甯身體最真實的反應,讓原本還在思量對她如何下手的甯水月找到了自信的源頭,找到了奮起的方向。
看來自己的大言不慚還是幸運的應驗了。
眼前的她此時不就服服帖帖,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了嗎?
就算她的嘴再硬,心再強,也硬不過自己身體最爲自然的反應,強不過他對她強硬的“攻城掠池”。
她的心壘一攻而破,防備一攻而解,算是了了他一樁心願。
事實證明,不管時光的長河如何漫長,歲月的山河如何巍峨,始終難以磨滅她記憶深處最爲深沉的碎片。
天帝,你下的這盤棋,興許下錯了。
甯水月利用自己修煉了幾百年,娴熟了幾百年的人性功力吻得紀以甯氣喘籲籲,呼吸凝重,周圍充滿暧昧、糜爛的羞人氣息。
直到紀以甯血氣沸騰,全身躁熱得找不到舒散的路徑才輕輕放開她。
彎下腰,用前額抵住她光潔的額眉,趁懷中之人還沒完全清醒,還沒恢複體力,喃喃而語:“你不想我,我卻思你入骨,自知難解相思苦,隻能一親芳澤解解渴。”
不知爲何,他的嗓音此時在紀以甯耳中聽來,出奇的富有磁性,具有緻命的誘惑力。
她的臉與她的嬌軀一樣,燒得厲害,就算他把手勁稍微放松了些,也讓她難以把身上的惱人熱氣排除殆盡。
聽到自己的心“咚咚”的跳動比平時強勁有力,用少許殘存的毅志力懷疑自己不會是被眼前這可惡的男人一吻成病了吧?
指腹輕觸自己飛滿紅霞的兩頰,發現還燒得很厲害。
收起飄落周圍的心神,細細體味,被吮吸過的唇齒間還留有他淡淡的檀香,直讓她暈頭轉向,羞惱交加。
自己怎麽啦?怎麽那麽容易就被拿下了?不是信誓旦旦的向天表明心迹,不會随便跟一個男人唇齒相依嗎?
這個問題不禁讓紀以甯想到栀娘多次提到的事情,難道自己潛意識真對他有情?
換句話說,如眼前這個男人之前所提到過的,她與他存有舊情?
所以,她才會在他一碰上自己的唇就心跳加速,心神俱散,完全無法抵抗他的“軟硬兼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