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好是春庭的豔陽天,太陽高挂上空,光芒萬丈,十分耀眼。
靈兒眼睜睜看着陽鴛摟着紀以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臉白唇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都怪自己修爲尚淺,年紀尚幼,才輪得到一隻不雌不雄的鴨子把自己欺負得這麽理所當然,這麽肆無忌憚,現在也隻能暗自神傷,咬咬牙,把羞辱含着血,和着牙吞了下去。
本來還期待着與王見上一面,他再有什麽吩咐也能及時回應上,不成想,期望又落空了,就連在他身邊伺候的機會也一并沒有了。
屋外雖是豔陽一片,卻因陽鴛和靈兒的争風吃醋而顯得風雲暗湧,藏于屋内的之輕把屋外發生的一切聽得一清二楚,也看得明明白白,又有一絕妙之計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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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鴛,你要是活在我那個年代,準被尊稱爲大力士,假若遇上大災大難,你提拉着個人橫空飛過,可能還會被全國人民奉爲神明供奉。”紀以甯敢發誓,這是她最由衷的贊美。
她還由衷地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夠實誠,夠實心了。
可惜,陽鴛聽到她這麽由衷的贊美,反而警覺心猛然燃起。
她此時無頭無尾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又要趁着四下沒人整她嗎?
那次不陰不陽的整禍,已讓她心有餘悸,況且她一向多疑,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爲她是在真心誇贊自己,于是,下意識加重手上的力道,把紀以甯架得更狠了。
拼了命施法,就想讓自己飛得快些,再快些,一方面是希望能快點與王見上面,一方面又希望紀以甯能從她手中掙脫,從而被摔死。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太好了!
紀以甯見她不說話,隻是陰陰地暗自樂着,反倒不再打擾,陽鴛不閑得慌,她也沒興趣強想話題打發這無聊的飛天時間。
說起來,還真有幸,除了那弘業不成功的那次飛天,自己居然免費坐了兩次裸機。
何謂裸機?
即爲不用做任何安全措施,沒有依仗飛機就能穿雲越山的飛行。
何有兩次?
第一次是被八官扛在肩頭上,颠着去無波湖,那次把她折騰得骨頭全散了架,中途還嘔吐連連,甭提有多痛苦,有多狼狽了。
全拜鬼王所賜。
如今這是第二次,像這樣,被另一名看起來柔弱無比實則強大彪悍的女子架着腰飛咯。
雖也同樣是拜鬼王所賜,但今次給她的感受與上次的不同,并且是大大的不同。
毫不隐瞞地說,被陽鴛架着飛,飛了這麽久,她都希望還要那麽快到冬庭,希望陽鴛不要那麽快停下來。
這是爲何呢?
因爲她每越過一片雲,每翻過一座山,每跨過一大海,體内的血脈就好像再次被打通,全身上下舒适得每塊肌肉都被打了興奮劑,正能源綿綿不斷在丹田處沸騰,沸騰後再輸送往四肢百骸,說不出的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