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起顯得不太正常的笑态,再次好心提醒,“主人,您是想讓之輕再次欣賞到您那可愛的肉肉?”如果意思這麽明顯,她還聽不出什麽不正常的東西來,那他也沒辦法了。
肉肉?紀以甯發現這詞之輕已經說過兩次了,細細體味,發現随着他語調輕飄出來的輕薄之意很明顯,後知後覺想起其之前所說的縷衣被扯開了,禁不住狐疑地低下頭查看--
“啊--”大喊一聲,手忙腳亂将滑至肩胛骨處的縷衣拉起,糾正,穿好,又把之前吸引了自己全部注意力的金絲扣扣上。
當扣完最後一顆後,手指居然不知不覺摩擦起金絲扣上浮雕的夾竹桃花。
豐滿的指腹輕摸着活靈活現仿若具有生命力的夾竹桃花時,一絲絲冰冷之感綿綿不絕輸送到她的體内,不消片刻就直達那安然跳動的心房,莫名引起慌亂,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漫向全身。
趕緊伸開手指,看到那原本粉紅得好像能滴出水來的夾竹桃花忽然變成濃厚得化不開的黑色,很詫異地問之輕:“怎麽會這樣?”一切太過于詭異。
站于她眼前的之輕因她指腹悄然摸上夾竹桃花時目光就變得深沉莫明,待她問起時趕緊恢複如常,有些好笑地說:“它叫夾竹桃花,難道見多識廣的主人不曾見過,不知其名?”
紀以甯走過去,目不轉睛地瞧了他幾眼,見他并無異常,并且眼底滿是無辜和坦然才沒好氣問道:“我當然知道它叫夾竹桃花,我的意思是爲什麽它會從粉紅色變成黑色?”
之輕見她模樣嬌俏,蠻是可愛,想刮刮她的鼻尖,後見到她防備的眼神才把手指收回,若無其事地說:“可能是因爲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臉紅了吧。”說完努了努一向豔紅,此刻更加紅得似血的薄唇。
而後望向紀以甯之前縷衣滑落無法遮掩的性感胸線,滾動喉結,炙熱的眼光停在她那傲然挺立的胸器上,不再移動……
紀以甯一發現他的視線,沒有退縮沒有躲閃,反而更加驕傲地朝前一挺,滿臉的視死如歸……
之輕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看着看着,反倒邪邪地笑了,笑得紀以甯莫名其妙,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腦子一斷了路,就難以想起金絲扣上的夾竹桃花明明先是粉紅色再變成黑色,而不是之輕所說的黑色變成粉紅色。
後來想到他話裏藏着掖着就是在調戲自己,氣不過,踮起腳,一巴掌拍在他來不及躲閃的腦殼上,把他梳得光整的書生發髻都打歪了,發帶順歪在他前額,遮住了他真實的目光。
之輕看起來被紀以甯的一巴掌打得很狼狽很不堪,但紀以甯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
她都擁有超能力了,能把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修理得委屈無比,還有什麽好忌憚,好畏縮的?
敢調戲她?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看他有沒有這個肥膽?
事實上,自己這種嚣張是非常有分量的。
隻見腦殼被重重挨打了的之輕反而收斂起他的邪門兒,正兒八經地朝她鞠了個躬,正色道:“之輕對主人實在不敬,還請主人原諒這輕的不知天高地厚。”
樂得紀以甯“呵呵”而笑,星光無限的鳳眼彎得有如羞得不敢見人的月牙兒,可見心情大好。
她一下子就原諒了之輕的輕佻,大度地說:“之輕,隻要你不要對我動手卻腳,不要出言不遜,好生伺候本小姐,本小姐必當待你不薄。”這大話說得之輕差點聽不下去,但他并沒有點破,倒是高興自己成功轉移了她對夾竹桃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