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甯身形一扭,後退兩步,算是一把扭開了被他摟得太緊實的腰肢。
踮起修長的雙腿,揮動握緊成拳的一隻手,當面揮了過去,“之輕,你居然趁本小姐不注意吃上豆腐了,也不看你骨頭有沒有這麽硬,抵得這把硬實的拳頭?“
眼看揮出的此拳就要碰上之輕筆挺的鼻梁,砸了個血花四濺,誰知他靈巧轉身,轉眼間就躲開了紀以甯的真拳襲擊,繼而欺身上前,又把她一手摟過,溫香軟玉被他抱了個滿懷,一手捏住她的小掌,“之輕想提醒的是,您這手腳全動,又把縷衣扯開了,之輕看到肉肉了。“轉而“嘿嘿“而笑,擺明了取笑她的蠻行,也不怕她的一方拳頭。
可以說,他是完全不把好動的她看在眼裏。這種小兒科的警告對他來說隻是小孩子甩了脾性,逗逗就好了的那種類型。
紀以甯迫于上半身被禁锢得無法動彈,下身一擺,就出腳重了些,剛好踩得之輕跳了開去,痛得龇牙咧嘴的他委屈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主人,您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下腳這麽重!“
紀以甯無視他的扁嘴苦臉,對他的豐富表情不再深究,對他的抱怨毫不留情賞了個鋒利的眼刀子過去,“本小姐正式警告你,别再對我動手動腳。不然對你不客氣。“揚起手指尖指前他時可謂嚣張跋扈,趾高氣揚。話裏的警告之味濃郁得顯而易見。
能把之輕擺弄得臉色紅一陣紫一陣再加粉紅一面,紀以甯心中暗喜,搞不明自己的功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輕易擺脫一個書生的禁锢,還反送了他一腳,相當于是一個柔弱女子一回轉身再加下一腳就把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輕而易舉擺平,這種事太令人有成就感了。
是什麽時候的事了呢?因爲進了淨化空間嗎?還是魔琴幫她打通了血脈的緣故?亦或在無波湖裏就已經種下契機?
不知,能不能把鬼王也這麽容易的整殘呢?
結果很令人期待,尤其想到等會就要去見他,順便把實驗進行到底,心底就更加激動萬分。
鑒于之輕的不可靠,再加上自信心的突然爆棚,她反而不急着要逃走了,不急着逃離把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鬼界了。
換作普通人來說,假若這個地方賦予了你以前怎麽想也不敢想甚至不會去想的特殊能量,能讓你變得無所不能,任誰也不舍得在還沒完全修成正果就提前離開了。
紀以甯就是這個普通人,此時正帶着滿心的歡喜,相信自己下一秒就能無所不能,無所不會了。
所以,當她陷入全身心的想象中無法自拔時,就又完全忽略了站在其眼前偷偷發笑的之輕,也許是笑她功力修得還不夠精厚,才會如馬“失蹄“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