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變态的世界。
栀娘收起她個人的哀傷,走了過來,又輕輕歎了口氣,“王妃還真是倔強。你身上有鎮命珠,還有靈珠,它們在你受傷時會自動發出治愈功效,哪會讓你看到什麽血肉之傷?”一手按住紀以甯蠢蠢欲動的身形,阻止了她的蠻行。
啊!原來它們和魔琴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紀以甯恍然大悟,栀娘透露給她的信息真是太喜人了。
她的意思是說自己可以一直撞,一直撞,撞到她感到無奈,自動放了她了?
想時遲那時快,紀以甯一個掉轉身,往前沖,又狠狠撞了上去。
不是撞了不會有什麽事嗎?那栀娘,我們就比比看,誰更倔?誰倔得過誰?
說也奇怪,栀娘并不再阻擋紀以甯的一意孤行,任她在這空間裏胡作非爲,胡亂沖撞。
抱着魔琴,紫色間藍的裙角飛揚,輕飄飄安于遠處,不急不徐地說:“王妃如果真有此自殘的雅興,栀娘也不好阻止,如若累了,與我說說,我這内室可烹煮着茶水,當能解渴生津。”
風水輪流轉,之前紀以甯對栀娘冷嘲熱諷,如今倒是換上栀娘對她的不置可否,不過,紀以甯也是表現得不懈不怠,沒有停下腳步,隻顧往前沖往前撞,我就不相信,你能奈我何?
紀以甯沒發現,她的思路有問題,撞的人是自己,盡管不痛,但出力和流血總是要的,栀娘根本就不想理她,何來奈何?
在沖撞的過程中,紀以甯又有了新發現,努力了這麽久,沒有把空間撞開,但自己并沒有如栀娘所提醒的筋疲力盡,反而每沖撞一次,全身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血流貫穿全身,說不出的舒暢,而且腳步越來越輕巧,好像下一秒就能飛起來了。
“栀娘,我是不是病了?怎麽幹了這麽久,都沒出現你所說的累?反而覺得全身舒服?”
栀娘嘴角輕揚,一掃之前的陰霾,笑了起來:“王妃,你還真像我的小時候,倔得夠可以。剛才那麽說你,隻是想試試你的毅力,你體内有靈珠深駐,體力不同于凡人,怎會有累字一說?”
紀以甯歪頭想了一會,停下步子,轉而走向栀娘,“你的意思是說,你甩我?”
“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的血脈好像通得差不多了?”
“此話怎講?”
“王妃有所不知,我之前因爲積怨蓄仇,全身滿是戾氣,鬼王專門築建了這個淨化空間予我在此修身養性,你放眼仔細瞧瞧眼前的瀑布,于普通的瀑布有何不同?”栀娘深深盯着狐疑不決的她一眼,揚手指向飛奔不止的瀑布,喃喃說了句紀以甯很久以後才想通的話,“鬼王爲了你,可是煞費苦心。”
“啊?你說什麽?瀑布能有什麽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