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就無法再事不關己地淡定,整個人開始變得不好,臉色蒼白得好像剛從無波湖裏泡過才拉上來,白得滲人,“你快點把我放了,本王妃還有正事要辦。”
“栀娘有一事相求王妃,還望您能出手相幫。”
盡管栀娘使用了“您”此等敬字,但話調上卻義正詞嚴,好不嚴肅,看來是非幫不可了?
“栀娘有話請講!”再浪費時間下去,于她無益,如果是小忙,舉手相幫也無不可。
紀以甯話語剛落,原本受困的手腳馬上松懈下來,不再硬闆得隻能直挺挺,看來是栀娘主動幫她解了法。
倒是挺識相的女子。
迫不及待回轉身,想看清随随便便就束縛了她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結果令她大失所望,栀娘并不是姿色有何特别之處的女子,生得臉闊額寬,面上長滿黑斑灰點,沒有血色,一看就是相貌平凡之人,身材倒是曼妙得有如年方十八的妙齡少女,前凸後俏,足夠惹火。
紀以甯走近一些,看着低垂着頭的她幾眼,居然諷笑出聲,“你的臉面配不上你的身段,可惜了。”
在她那個看臉的時代,就算你的身材長得再性感再惹火,吸人眼球的效果始終不及姣好的臉蛋的十分之一,每個人男人發現你的美好必當先從臉開始。
先看臉再看胸。
她一直這麽固執的認爲。
所以,就這長相,也難怪她會變成一個有故事的人。
哪個男人受得了此等平凡的姿色?
栀娘明知她是冷嘲熱諷,卻也不接言,任誰被人莫名其妙吸到這空間裏都會心中有氣。雖入眼之處遼闊得有如真正的山原,但隻要在鬼界中經過一些事的人都會明白,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并非易事。
更何況,她頭銜挂着“王妃”的名号,必然有說話咬牙切齒的資格。
栀娘并不難過,隻要她肯幫她,一切都值得。
“王妃出去後,能把比阿吉帶進來給栀娘瞧瞧嗎?”
栀娘提的這要求,紀以甯是萬萬想不到的,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
栀娘以爲自己之前冒犯了她,使她有意推辭,半天不回話是不願相幫,馬上雙膝下跪,臉趴地上,心急地說:“還望王妃答應。”
她這是直接逼她上梁山麽?
紀以甯讪讪然說道:“栀娘太高估我的能耐了,我手無縛雞之力,哪能敵得過比阿吉們的蠻力?就算我真能把她們帶于此,也不一定進得來。你不是說進來的都是有緣人嗎?那肯定是要有契機和緣由才能行的。”說完,擺擺手,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笑話,自己現在都是被禁足的人,何來幫人之力?鬼王在鬼界之中是隻手遮天之人,他把她們母女分居兩地,許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她如果擅自插手,豈不是又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