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居然……嘴裏含滿她所說的“漱口水”,輕車熟路對準她吓得合不攏的嫣然小嘴,低頭一陣猛灌,嗆得她使用蠻勁,才能撇開被他禁锢的嘴。
不得不把卡在喉道裏的漱口水吞了下去,緊閉的口腔在她吞下水後才松了開來,引發一連串的咳嗽,難受得眼眶裏噙滿晶瑩的淚花,“你,你,你……漱口水給我喝?”
她想控訴的是,你居然把漱口水弄給我喝?
甯水月滿是笑意的眼角開成了一朵白蓮花,彎彎的,星光閃閃,燦爛無比,“你不是說這是你的漱口水嗎?二次回收,好過浪費。”手一揚起,捏住紀以甯的小嘴,就要再次親上去,“而且你确定這是你的漱口水?”
被他玩得離了魂的紀以甯吓得臉上爬上一片慘白之色。
眼看他近在咫尺的嘴巴又要靠上來,緊急之下,扭開了臉。
“嘔!”忍不住引起胃中一番幹嘔。
其實,他猜得沒錯啦,這是今天才吩咐靈兒新換的甜點漱口水,她的甜點都還沒吃完,怎麽會漱了口?
這麽說,隻不過是見他飲得歡,對她撞到結界痛得不得了,一點安慰之心都沒有,才故意捉弄他的。
沒想到,他還真是明察秋毫,早就把她的惡作劇看了個亮堂。
隻是,這世界,還有比他更無恥的人嗎?這樣惡心的話題他還能這麽優雅的繼續下去?
害她差點把在庭院中吃下的紅豆糕吐了出來,好在它們已經被胃液消化得七七八八,自己才不會又做出像剛被擄來時做的那些有失身份有失臉面的事。
“我記得甯甯懷上寶兒時,也是此時這副嬌人的模樣,動不動就會嘔嘔,整整嘔了五十年。想想,還是深刻得令我懷念,要不再來一次?”甯水月說及此,身下某個部位突然一緊。
什麽?那個對她好像負有深仇大恨的寶兒是她生的?
紀以甯一聽到他說的前半句後,就已經開始暈頭轉向,整個人不好了。
被水嗆得慘白的臉上刹時浮出更加難看的顔色,好像開敗的蓮花,殘碎得滿是斑斓。
須臾,心念一轉,覺得甯水月一向無壞不作,無謊不撒,估計是說着逗她玩的,也就強逼自己不要把他說的話放到心裏去,讪讪然說道:“你還真是愛開玩笑。”
其實,單單聽到寶兒是自己生的,就刺激得她差點精神分裂。
這怎麽可能?
于是,沒注意到甯水月說到“甯甯懷寶兒”時,摟在她腰上的雙手下意識收緊,把她的臉摟得更貼近于他寬如大山的胸膛。
而當他再說到“要不再來一次”時,更是笑了開來,顯得高深莫測,讓人看不懂,摸不明。
他想的始終要比她深遠,目光也放得比她長遠。
老嬷說缱绻衣具有與如意裳不同的特殊功能,今天把她摟于身上,踏實得想融入骨裏血裏身體裏,心裏确實就想試試了。
無奈從胸中溢出,他在這漫長得沒有盡頭的似水流年裏,磨墨揮筆寫出無數字,唯獨“情”字最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