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何,紀以甯的身體已經薄得有如一張白紙,全身無力,來不及疼痛,被妘嬜這一折騰,忽然全身開始顫抖,原本無力垂下的肢體抖動得好像被電擊般那樣抽搐,手舞足蹈,甚是吓人。
甯水月揚起廣袖,手伸得老長,眉頭緊皺,急急喊道:“妘嬜,你這是何意?”
妘嬜已經看到成功就在眼前,得意忘形,奸笑起來:“你不是說還有鎮命珠在她體内麽?自然要拿來用用才對得起你的無意提醒。”
聽到這,孤腳鴉都替她悲哀,她還是不了解王的脾性和智商。
自認爲甩着他,殊不知,從王妃掉下這雙色森林來,她就已經被他握于手心上玩弄了。
“拿來吧。”
妘嬜好像戲甩戲劇玩偶一樣,對她大喝一聲,紀以甯就乖乖張開緊閉的嘴巴,閃着鮮紅色光芒的鎮命珠從她喉間鑽出來,再像小小精靈一樣,從她口中輕盈地漂出來,浮于他的眼前,稱了他的意,滿足了他的期待。
喜形于色,在甯水月來不及說些什麽的時候,已經把鎮命珠緊緊抓于手中,帶着勝利的大笑,癡迷看着它。
有了它,他就會能和龍族一樣,擁有無數條命,怎麽死都不怕。
而其它比他修爲高出N個階品的大型動物就再也不能欺負他隻是一隻皮嫩肉滑沒啥用的小白兔了。
其實,他知道,以他目前的狀況,出了雙色森林,他什麽也不是。
獵豹作爲彪形動物臣服于他,不僅因爲機緣巧合之下被他借故封印了它的妖力,還因爲它本爲初生豹犢,是他與他娘親失散,被他撿了來養大而已。
上次獵豹在鬼界中打探消息,說有一個被稱爲王妃的凡間女子以肉體之軀掉入無極陰寒的無波湖,出來一點事也沒有,隻是碰了些皮肉之傷而已。
現在看來,原來是因爲她有鎮命珠,運氣才會這麽好。
如今還墜落于雙色森林中,沒有一命嗚呼,且被金玄刀反噬得如此之重,硬是撐着半口氣沒有斷,不是這鎮命珠的功勞會是什麽?
之前他還真以爲她有什麽不同于其它凡人的能耐呢,原來是自己因爲她身份的特殊而看走眼了。
哈,如今沒了鎮命珠,看她還如何活下去?還怎麽和水月雙宿雙飛?就算天帝最終同意了他們的婚事,賜了一紙婚書給他們,那又如何?一樣逃不了性命消逝一切随風散的結局。
隻待她香消玉殒了。
水月,隻等我除去喬喬和靈纖兒,你就會是我的了。
生命的年輪兜了一大圈,最終還是你我坐卧不離,齊賞風卷雲舒。
他現在能先偷偷的笑上幾分鍾嗎?
妘嬜提拉着已經沒有任何重量的紀以甯對着灰暗的天空癡笑,聯想翩翩。
甯水月對她的傻樣實在看不下去,大喊一聲:“接着。”
直線抛物,把手上漂着的玉珠抛了過去,剛巧鑽入他并不闊厚的手心。